只是关于那一晚的记忆，他有很多都不记得了，他不去问另一个当事人金幼熙，是因为他觉得那一晚是对苏悦染的耻辱，所以他不想去回想。

“你说如果她知道了会恨我吗？”

许久之后，莫瑾言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语气是那么的心疼和卑微，米洛听得有些心酸。

“能让你背地里恨之入骨的那个人，往往是站在你面前时，你却无能为力的人。”

这话落不知道是说给莫瑾言听得，还是说给自己听得，只是说完后，她就转身离开了阳台，依旧是挺直的后背，只是感觉有些寂寥的意味。

莫瑾言站在一阳台一遍遍的回味着米洛的那句话，有一天自己真的会成为让苏悦染背着恨之入骨，面对时无能为力的人吗？

“如果不爱了，那么……只有恨才能记住吧。”

许久后，莫瑾言低喃了一句后，也离开了阳台。

莫瑾言和苏悦染之间从那一天晚上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联系过，两人每天都在忙碌着各自的工作，看上去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只是，晚上的时候，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房间，不同的阳台上，两个人同样的彻夜买醉着。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已到深秋，苏悦染在法国这边拖了这么久，再也没有什么理由和借口让她继续留在法国逃避了。

于是她决定回去了，只是回去前她决定去见一见楚子墨，这段时间因为莫瑾言的事情，她一直在用工作麻痹着自己，所以每天忙完已经是后半夜了，因此对于楚子墨的邀约，她都拒绝了。

翌日。

苏悦染从二楼下来，看到凯蒂在客厅里看电视，打了招呼朝卫生间走了进去。

看着镜子中面容憔悴，双眼无神的自己，苏悦染愣住了。

她怎么变得如此狼狈了？这还是她吗？

那个不信天，不信地，更不信命的她，为何会变成今天这样？只是因为一个男人吗？

“值得吗？”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苏悦染低声喃语的问道。

可是心里的回答是：值得。

因为失去了莫瑾言，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彩，在没有任何颜色的世界里，难道还能快活自如吗？

洗了澡，如同嚼蜡的吃了几口早餐后，苏悦染就出门了。

一路上苏悦染将车子开得极快，她双手用力地抓着方向盘，双眼盯着前方的道路，脑海中却想的是出门时凯蒂跟她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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