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云墨双眼含笑看向海三:“原来你是要我等这个啊?如果我们最后没有找到这个地方呢?”
海三笑道:“你忘了,所谓的‘试练’就是为了让你‘去试练’才存在。无论我们怎么走,都会来的。”
“这倒是……是我欠思了。”竹云墨失笑道,“那……最后的这一首诗经到底还是让你赢了。”
“不,分明是你先说出来的。”回她话的是林公子,海三则退了回去,似乎是在感悟什么东西——有时候林公子太羡慕他了,明明自己这个禅宗最需要的是“悟”,结果海三在这方面做的比他还好。
竹云墨不置可否,背着手,在这片废墟中慢慢走着,口中吟道: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林公子不知为何,心中满是伤感,悠然叹息,看着这断壁残垣破碎国度……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这房天地之中,似乎一直回荡的这不甘的询问,苦闷而不得解答。
是在质询吗?
是在探求吗?
还是单纯的迷茫,由那内心深处的衍化出来的苦涩泪水,浇灌出这方天地的盈盈青草。
似乎这片废墟也再次活了过来,向这天、向这地,发出最后、最沉重的呐喊。而后连同这方天地崩碎泯灭,归于虚无……
……
“公子!!你们好慢啊……咦?”鱼娇娇的抱怨还没完就疑惑道,“公子,你怎么哭了?”
白光闪过,林公子还沉浸在之前那悲凉的气氛之中,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中一暖,甚至觉得有些想笑。
鱼娇娇没有得到林公子回复,就看到他在那傻笑,于是嘟着嘴对竹云墨愠怒道:“是不是你把我家公子弄哭了?”
竹云墨脸色一红,而后做出娇羞的动作,似乎是下意识的揪着衣角去遮挡小腹:“人……人家只是拒绝……拒绝……”
腾……
淡淡的蒸汽从鱼娇娇头顶升起,懂得厨艺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温度火候都到了时候,蒸鱼可以出锅了,只需要在原味的鱼上淋上一层调制好的酱汁,便是一道最为鲜美的食材。
“好了娇娇,”林公子看的好笑,“是我自己有感而发罢了……不说那些了,大家都没事吧?”
……
……
ps1:我下午写的被编辑看到了,说我完全没有“接受意见”的诚恳或是“中庸”的态度,说这样可能会流失现有的读者群体。
好吧,我确实有些说话太硬,而且却是有些“傲”。
可是……如果我没有这点“傲”的话,我又怎么能放弃去写那些大路烂大街的小白文而坚持“我的文章”呢?
ps2: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诗经·王风·黍离》
不知道大家,是否找到了那个知你所忧的人呢?
至少我在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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