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做什么?”
乐琳狠力推开趟门,紧握双拳,目光急狠得像要吃人一般,厉色对乐琅这么怒吼道:“你知道你掺和的是什么事吗?”
在场的人,除了乐琅依旧冷漠如昔,柴琛与王安石都讶然地愣住了。
柴琛惊讶的是,“乐琅”竟出现在此。他是来找王安石?抑或是来寻的“乐琳”?
“他”问得那是什么话?
“乐琳”掺和自己的事情,为何让“他”如此动怒?
回想起上次见面之时,“乐琅”便一直对自己怒目相向、神色不豫,柴琛心里有些莫名的释然。
他很想坦白劝“乐琅”不必对自己这般心存戒备,因为……“他”的“姊姊”对自己根本没有那层意思。
但一想到这一点,柴琛的心又不由自主地恍惚了起来。
而一旁的王安石,却是另一番思绪。
他左看看,再又看看。
眼前的两位少年郎是一般的模样,眉如墨画、面如桃瓣,那墨黑色的眸子里,连锋利的眼神都是如出一辙,丝毫不差。
恰巧他们穿的亦都是素白色的衣衫,一时间,竟似是其中一人幻化了一个分身那般。
王安石何等聪慧之人,片刻之间便想通,这是孪生的一对“兄弟”。
若果与二殿下一同前来的是“安国侯”,那么眼前闯门而入之人,想必是“安国侯”的孪生弟弟。
于是拱手道:“这位想必是安国侯的弟弟,不知该王某如何称呼?”
乐琳不卑不亢对王安石回了一礼,冷冷道:“在下安国侯乐琅。”
“那……”王安石怔了怔,伸手比了比乐琅的方向,皱眉问说:“这位是?”
“‘她’是我孪生的姊姊乐琳,家姊若有冒犯之事,还望王先生海涵。”
“她”是女的?
王安石难以置信。
他本就自视甚高,但这几日与“安国侯”接触下来,直觉得此人惊才风逸。言谈之间,王安石时而故意引用一些极为生僻的书籍典故,但此人却一一应答如流。
想到此人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光景,他便慨叹,若假以时日,此人的学问指不定会比自己更高深精进。
但是,“她”竟是女子?
王安石疑惑的望向柴琛,盼望得到一个否定的答复。
柴琛却轻轻点了点头。
王安石长叹一声,脱口道:“可惜,真真是可惜。”
可惜?
乐琳丝毫不觉得可惜,反倒是庆幸得很。
刚刚在门外听得他们三人的对答,她心里用翻起惊涛骇浪来形容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