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予宫之内,锦瑟匆匆跑了回来。
舒情面对着铜镜,风情万种,手中拿着几只簪子端详。
“发生了何事?居然如此莽撞!”
“娘娘,娘娘,公主不见了。”
“什么?”舒情手上的金簪掉落,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你说什么?逸逸去哪了?她是何时不见的?”
舒情脸上不再是方才梳妆打扮要去御书房见老皇帝的欣喜,取而代之的便是焦虑。
她怕燕逸逸遇到了什么事情。
“杏杏呢?杏杏在哪?”
“奴婢没有看到杏杏,她许是陪在公主的身边。”
舒情瘫坐在椅子之上,铜镜之中的双目暗淡无光。
“你在各个宫殿都找过了吗?”
“找了。”
她连燕逸逸常去的假山洞中都找了几圈。
“她到底去哪了?”
舒情脸上懊恼不已,逸逸在与她置气,她对逸逸太严厉了。
可是皇上寿宴便在当月中旬。
“这件事不要告诉皇上。”
舒情嘱咐道。
如今皇上不爱到她的宫殿,不能因为这件事对她更为疏离。
“锦瑟遵命。”
“嗯,你偷偷派人在宫中寻找逸逸,若找到便把她带到这里来。知道了吗?”
“是的,娘娘。”
锦瑟退下。
舒情脸上的忧虑未减,铜镜之中的她却依旧如同夜空中繁星一般耀眼。
铜镜之中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脸戴有一面鬼脸面具。
“你?你怎么又来了?”舒情转头,看到了那个噩梦。
她突地站起,想要大呼,可再下一秒被这个男人禁锢住。
“汐言,见到了本尊居然吓成了这样?”
舒情不敢看这个鬼脸面具,身体瑟瑟发抖。
“你……你认错人了。我……我不是你口中的汐言,你……你放开我。”
她还记得,那一夜他便唤她“汐言”。
“哦?本尊忘记了。你叫舒情,是一名江南女子。”
当时雁翎老皇帝在南巡时,见她在打着折伞在江南的绵绵细雨中,只觉得魂魄被她勾走了,后来知道她只是一名江南酒楼之中只弹曲不卖身的维持生计的女子,便把她带了回去。
回去之后,花了许多心思终于得到了美人的芳心。
就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居然成了雁翎国唯一的贵妃,后宫之中仅在于皇后之下。
江南卖艺的女子,这便是她的身份。
她没有后宫之中那些女子有背景,她会的只有弹曲。
可这位老皇帝却从未让她弹过曲子。
“你怎么会知道?”
舒情这才正视了他的鬼脸面具。
暗帝面具之后的嘴角勾出了一抹邪笑。
“本尊想要知晓什么便会轻而易举的得知。所以舒情,你的事情本尊当然会知道。”
那只手轻抚摸她的脸颊,面具后的眼是柔和的光芒,似是在看另一个人。
“别碰我!你究竟是谁?居然能够穿梭于皇宫之中?”
“本尊吗?你不需要知晓本尊是谁,今日来了只是想要告诉你,你的模样很是合本尊的心意。”
如此轻浮的话语居然被暗帝邪魅的说出,说不出的魅惑。
“登徒浪子。我告诉你,本宫是贵妃,收起你那乱七八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