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染望着仿若天神降世的男子,眉心微蹙,却没有说话。
白衣旁一个年迈的老人探出头来,和蔼地朝上方的离染笑了笑,“熙凰国新皇登基大喜,南璟国使臣敬容清随南璟国七皇子特来恭贺新皇登基之喜,送上薄礼,祝愿两国和平共处,共同发展进步,共享繁荣!”
废话一堆,底下的人还是抓住了重点。这个使臣敬容清旁边那位白衣倾城的男子,是南璟国的七皇子。
南璟国,有七皇子么?大家都孤陋寡闻了?
“七皇子还真是稀客。”离染和叶潇然相熟多年,关于他的那些身世故事了如指掌,对于他突然恢复了皇子的身份并不奇怪,只是浅浅一笑,深不见底,“来人,给七皇子看坐。”
这时候,在大家或惊疑或猜测的眼光里,那白衣七皇子淡定地笑了笑,淡淡然朝熙凰国的新皇帝开口,牛头不对马嘴,“我是来看我的未婚妻的。”
未婚妻么?这样倾国倾城的男子,竟然是来熙凰国看他的未婚妻的?这要怎样艳绝惊艳的女子才配的上他恍若天神的气质?熙凰国哪家官小姐能得如此丈夫?众言纷纷,倒是对这白衣七皇子的未婚妻好奇的不得了了。
离染眸光扫过已经呆愣的陶夭夭,无奈一笑,感觉腰间空落落,一颗心也跟着空落落,只得云淡风轻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绣春刀已不再,摸刀的习惯他一时还是改不了。
美人在侧,却终究已经属于了别人。
可是,故事的主角,这位美如谪仙,白衣倾城而来的七皇子,也没有说话了,更没有按照熙凰国皇帝安排的位置坐,而是一步一步地朝最上方云侧一个紫色身影走去,那双柔和温暖又漂亮清澈的眸子里,似乎只倒影着那抹紫衣。
一步踏尽一树白。
一桥轻雨一伞开。
一梦黄粱一壶酒。
一身白衣一生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