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美男午也注意到了鏊夙眉心那一点朱砂红,长剑翻飞,改守为攻,不客气地朝鏊夙飞身而去。
旒漓花海的花,谢了又开,永生不息。
漫天漫谷,千年如一日。
谁等了谁千年,谁怨恨了千年。
鏊夙又哪里是傻子,听得懂人话的它翅膀一扇,闪身就避过了长剑。
被知道了自身缺点,擦剑而过,鏊夙的一双怪兽眸就染上了更浓更深的怒意。
怒,是对陶夭夭的。
它原本觉得欲擒故纵、看这个以前不可一世的丫头渺小的样子有趣,却被她钻了空子。
它就应该,一巴掌拍死她。
连同千年前的恩恩怨怨一起,让她永不超生。
“哞——”
“哞——”
“哞——”
一直紧紧盯着它的陶夭夭突然发现,这只怪兽正在变大,变大……
它的身体正在变大,它的翅膀开始扩张,它的獠牙也在猛涨……
一丈。
三丈。
五丈。
八丈。
十丈!
还在长,还在变大。
快要与那千年罗汉松齐平。
“果然,是怪兽……”怪兽变身了。
陶夭夭震撼之下,是绝望。
刻骨铭心的绝望。
铺天盖地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