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李云瑾朝禁军喊道,“所有兵将听令,随本王走!”说完,一挥马鞭,他循着纸条上的路线图,疾驰而去。
卢元庆等人立刻跟上。
看着大队人马顷刻消失在眼前,朱秀敏紧紧拧着眉,声音不悦:“皇上不是好好在猎区打猎吗?怎么突然之间跟疯了似的,大张旗鼓地去找怡妃。这怡妃还真是金贵,有端王和宁王两个人保护,皇上却还是不放心啦!”
安蓉慧笑道:“母后,您别动气。自怡妃进宫,大事小事就没断过,可皇上对她的宠爱却不曾减掉半分。这都是没法子的事情。”
“连姐姐都无法可想,更别说我们这些人了。陆长风和怡妃之前的事情曾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但皇上却让陆长风领禁军统领一职,不能不说怡妃对皇上的影响之大。”肃妃轻声说着,微微叹口气,“听说担任大元帅的齐慕白也与怡妃亲厚,这家国俨然被怡妃之亲信给掌握了一样,唉!”
朱秀敏冷冷拂下袖子,道:“无论是家,还是国,都是姓李的天下,不容任何人觊觎。怡妃若是小心谨慎,不涉朝纲,哀家就当没看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怡妃胆敢魅惑君上,扰乱朝纲,哀家一定替雪国的列祖列宗,除此狐媚之人。”
肃妃听罢朱秀敏之言,嘴角微微上场,却又听得她淡淡道:“肃妃,你随侍在皇帝身边时日也不短了,明哲保身不一定能保住自己。关键时刻,你的心思一定要清明。”
围场附近的洞穴之内,冉冉火光映衬出一名女子的恬静容颜。她的外袍已被褪下,脖颈处的肌肤细腻光滑。她是未央!
李云麟在杀了青莲之后,便将尚在昏迷之中的未央带到了这里。他已凝视她良久,所做的事情也仅限于脱下她的外袍。
最初的渴望并未消散反而更加强烈,但他仍没能跨出他预想的最后一步。她有非常稳妥的办法瞒天过海,不让她知道他曾经碰过她。可心里却总有个声音在说,如果某一天,她知道了,虽然稳妥,可万一她还是知道了呢?她一定会恨他入骨吧。
直到此刻,他所想的并不是得到她,而是他害怕她恨他。李云麟自嘲一笑,或许他输给李云昊的地方就在这里。
“未央,如果君王是我,我便可以去卫国和亲,便可以顺理成章娶你。但命运如此不公,我母亲和李云昊的母亲皆为身份低微的婢女,但父皇却偏偏宠爱的是李云昊的母亲。我是长子,才华更是不输李云昊,他却将太子之位给了李云昊。最重要的是,他娶了你。你说,我该不该恨他,该不该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李云麟握在未央肩上的手指越来越紧,只见她娥眉轻蹙,眼皮也开始微微跳动着,似有醒转的迹象。青莲的迷药,他早已帮她解除。为了不伤害她的身体,他并未采用凶险的封穴手法,只是轻轻制住了她的昏睡穴,到了一定的时辰之后,穴道便会自行解开。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半个时辰已经过了。可他还没有呆够,这样和她独处的机会恐怕以后难再有。皱了皱眉,他的手滑到她的胸前,正打算重新封住她的穴道,却听到她在喃喃低声呓语。
带着疑惑,他俯下身子,凑近她的唇边,想听听她在说些什么。“云昊,昊……”她的声音很低很低,却异常清晰地震着他的耳膜。
云昊!昊!难道他们私底下便是这样亲昵地称呼对方的吗?
巨大的愤怒和被强制压抑的念想如破坝而出的洪水,汹涌澎湃,无法禁止。她拉开她贴身的衣物,雪白的肌肤顿时呈现在他的眼前。
从青楼买下酷似她的霓裳时,他一点念想都没有,因为他内心清楚,容貌再像,也不是她。就像那晚,李云昊想要用霓裳来代替她,终究是自欺欺人,无功而返。
由此,他准确地判断出,李云昊和他一样,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他们所争夺的不仅是江山,还有她,哪一样,他们都会全力以赴,绝不退让半分。
静静看着她,他的手指微微颤抖。青莲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给她施药,令她变成痴儿,今日她又想杀了她,他突然觉得仅一剑结果她,倒是便宜她了。
“未央,你恨我那就恨吧。”他细细吻上她的脸颊,把她整个揽进怀中。
卫国的初次相遇,他被她的空灵狡黠所感,已记住了她。后来雪国相遇,她面对秀儿家的窘境,丝毫不畏惧,反而说,只要不放弃,心存信念,便能克服任何的困难。他即刻想到了自己,身为长子,却被发配到贫瘠之地。可他始终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兢兢业业,勤政爱民,使自己封地的势力节节攀升。
她比想象中更加美好,今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了她。
突然,洞外传来凌厉的狼嚎,李云麟脸色大变。
李云瑾的人马还没到,李云昊未及细想,脚步已走进了漆黑的山洞中。鼻腔间萦绕着淡淡的木材烧灼的气味。他来围场多次,却不曾发现此处还有一个隐秘的洞穴。擦亮手中的火折子,他沿着曲折的洞内幽径,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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