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么回事，虽然我在他们大部分成员身上留下了眼睛，甚至通过他们交流通讯，不断在扩散着他们的通讯录。但是他们中间应该至少一个高手。他们有很重要的人隐藏的很深，非常小心，我根本摸不到那个人。只能从逻辑推断上判断有这么一个位子，但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人，这个人我也不知道在哪儿。”

林徽看向手机，脸色凝重起来。

“一个不存在的高层？至少你比我们走的远，我们只能确定他们部分成员，其他的人都还在挖，但是他们做事太小心了，非常隐蔽，我们找起来也很困难，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我知道你们的调查进度，你们一直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你们找到的人基本对他们来说都可以变为弃子，价值高的几乎没有。他们很注意你们的调查手段，不会轻易让你们找到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管健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我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注意他们了。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是因为案件开始注意他们，我却是因为夏夏。我已经观察他们很久了，他们的很多伪装都是被你们逼迫下使用起来的，但是我在那之前已经找到了他们中大部分人。”

林徽怀疑的问：“你盯着他们干什么？”

“调查清楚夏夏妈妈的真相。”

林徽和管健都沉默了几秒。

“为了什么？其实你不是已经知道她不是自杀了么？可能你知道的更多，不是么？你知道的那些还不够么？”管健突然问道。

“不够。你们不懂这件事对夏夏来说多么重要。夏夏在心里一直觉得她母亲的死是她的责任，就算你们告诉她这件事该由谁负责，也没有办法排除她心里的猜想。只有让整个事情都清楚明白的让她明白她才可以真正解脱吧。不管是怎么回事，她都有资格知道所有的真相，所有的。”

“你这么说，让我都要对你肃然起敬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夏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柔弱的女孩，让她知道这些对她有什么好处？你难道还指望着她对着那些人举起枪口么？”林徽失笑道：“不过我们话题走的有点远，你知道他们盯上夏暖了？为什么是夏暖？”

“太高调了。先是死了一个人，又是被抓了一个人，这让他们觉得夏夏是一个重要的人。我需要一个足够的诱饵抛出去，让他们不再盯着夏夏不放。只要他们想要的东西让他们觉得跟夏夏没有关系那么他们不会和一个被重点保护的人过不去的。”

“所以你想从我们这里知道一些更可靠的能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消息？”林徽沉思：“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也不确定我们这里有没有有价值的消息，管健？”

管健沉默了几秒，突然坐到了电脑前。

“有一个东西可能有用，这个东西他们应该是知道的，但是这个东西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是……”管健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难堪：“这个是当时一起找出来的东西。”

“等一等，”林徽叫停，对着萤火说，“就算我们有那个东西，但是你要把这个东西放到谁身上？我们的故事肯定要合情合理，不然他们也不会相信，最有可能的是会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夏暖还是不安全。而且这件事情我们还要通知警局，那个被推出来的人也需要受到警察的多重保护。”

屋子里都沉默着。

开口的居然是管健。

“我来吧。”

管健叹气：“如果我来的话，那么一切都合情合理了，毕竟我是接触过那个东西的人，最容易转移视线。而且我的旧身份并没有揭开，从某方面来说我还是安全的，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让他们彻底相信我的确又最完整的算法。”

“小健！”林徽斥责道：“别闹！”

“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我承担一些风险又有什么问题？本身也没有办法让夏暖去冒险吧，本来就是为了让普通人远离这样的事情，知道这些对她也没什么好处。而且我们不是也想更近距离的接触他们，至少我经验丰富，接近他们能更容易把他们彻底的挖出来，不是么？这就是一个好机会啊。”

“我不需要这样！”

门突然推开，夏暖走了进来。

林徽和管健看上去都很意外，显然完全没想到夏暖居然躲在门外，也不知道到底听了多少去。

夏暖的眼睛还红肿的，脸上的泪痕还能看的见，看上去还是那一碰就能折的花骨朵，但是挺直的背脊却带上了一些倔强的意思。

“我不需要管健学长为我冒险，他们已经不是来过第一次了，我不担心他们再来第二次、第三次，既然他们是为了妈妈来的，我就要弄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管健学长，你说你对这件事有责任，但是我是亲属，更没有道理躲在别人背后吧！我不想你们隐瞒我，我想弄清楚曾经的所有的事情。”

夏暖手机屏幕上闪过萤火的脸，萤火看着夏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