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平生再大一点,开始体谅师父,也觉得他也应有爱好。于是曾试着在苍梧建起一个酒窖,不过刚将搜刮来的佳酿放进去不到一日,这酒窖便被师父给拆了,里头的悉数佳酿全都送了给了山脚下的那只臭狐狸。
平生不解:“师父,我已经长大了,你若要喝酒便喝,睡着了我一个人也不怕孤独。”
他却微微笑着又沏了一壶茶,道:“平生,你来这苍梧之后,师父便从未想过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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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平生上了苍梧顶看见了自己清俊绝世的师父了。
但是,他却放下了三千年来一直执在指尖的茶盏,提上了一壶再烈不过的酒酿仙子做的梨花酿。
“平生,终于肯来见师父了。”黑发如墨尽数铺散在绯红艳绝的长袍上,玉指间提着的酒壶不动声色得盏缓缓置于桌面。
他回过头来,面上是过往三千年以来平生一直都见到的温润颜色,他朝着自己走过来,探出指尖将自己眼角未干的泪痕拭了去,道:“神修的事先不急,有为师在。你当先去穹顶天宫向帝君帝后当面道个歉,让他们好放下这一颗一直吊着的心。”
平生摸着小腹,心间那飘着的一叶扁舟顿时被骇浪拍的快要沉到底下去,她揪着礼渊的袖口,沉声又无望:“可是师父,我真的不能说。”
“那便不说好了,他们只是心疼你。”温暖的掌心附上她还冷冰的脸颊,平生一下子感觉到了心安。
却在看进他眼里时,终于忐忑唤了他一声:“师父,是不是我太让您失望了了?你怎么都不问我?”他都没有问过自己,孩子到底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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