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像并没有跟他讲清楚,这婚事成不了。
平生左右睡不着了,索性坐了起来,瞥眼就看见了今日真达修余在樟树下塞到自己手里的那支短笛。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仔细看看。
通体紫竹,颜色浸润着年岁,已经是年岁很大的物什了。
平生拿捏在手里,不由想起了今日樟树下他盘腿而坐用它吹出的曲子,一时间仿若曲声顷刻就在耳边起。
不由得也难过起来。
平生披了外衣赤着脚走到窗下面,趴着倚在窗框上,看着外头夜空越渐圆满的明月,心中怅然而急躁。
过了今天,就只剩四天了,要不……还是先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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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此念一起,第二天一早醒来,她谎借散步之名跑到马厩,竟然发现昔日满满而栖的骏马一匹都不见了。
慌跳着心回到住处,竟然又看见成队的侍卫层层守在殿外。
平生跑着要去找他,却见他就从殿门处跨了出来,就这么噙着丝风轻云淡的笑意走到了自己跟前,琥珀色的眸子里是无限的温柔,伸出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到了耳后:“莫要乱跑,找不到你孤王要心慌。”
平生“啪”得一下打掉他的手,面对着这样的真达修余,终于有些歇斯底里:“你到底想怎么样?困住我又怎么样?我不会跟你成婚,永远都不会!我是他的妻子,永远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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