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汉，还这么凶。”神剑小声嘀咕两句，才不情不愿地开口道：“作为与神君朝夕相处的佩剑，若连主人都认不得了，那还不如个铁疙瘩。至于神君如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我哪里晓得，神君是什么样子，都是神君。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大约……是万年前出了什么岔子吧。”

“什么岔子？”

“就是三界大战啊，人间界与虚妄界乱得要死，打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这时候虚妄界里一股精英势力要趁乱攻打上界，以烛龙为首要通过极北渊冲向上界。此时神君在此斩杀了烛龙之后，便听闻上面玄女出了事。他直接把我插在了烛龙的尸体上，而后独个往善见门去了。”

阿绪惊讶地看了鹤十一一眼，而后接着问：“后来呢？”

“后来我就被插在这里了啊，至于外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阿绪咬住下唇，低头思索。鹤十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别猜了，后面的事情，或许白虎会知道。”

阿绪点点头，而后耸了耸肩笑了笑：“说得也是。再说这些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或许追究当年的真相，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天快亮了，我一会儿想去看看阿青。”

鹤十一坐在原地朝她点了点头，见她转身跳下房顶，开口喊出了她：“阿绪！”

阿绪停下脚步，回身抬头看向鹤十一。

黎明前最黑的那一刻将将过去，东方隐隐发白。当第一缕曦光透射大地时，高高在上，背对着日出方向的鹤十一一身红衣，整个人就像被镶了金边，正发着光。

“你头发有点油了。”他仿若沐浴在一片圣光之中，于阿绪希冀而又爱慕的眼神里，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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