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我怕你不信,我真的不是故意这样的,我有时候也不太清楚自己是什么状态,一会我觉得自己是那个人女子,一会我明白了又觉得自己是自己,好混乱……”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唉,我心好累。”
“还以为缺心眼的你没有心呢。”钟毓幽幽地讽刺道……
“钟毓,你才缺心眼呢!!!”我狠狠地炸毛,缓缓撸起自己的袖子,“最近你倒是有些得寸进尺了,怎么总是损我?”
钟毓柔柔地拍了拍我的头,哄骗道,“乖,习惯就好,我本以为你早就习惯这样了呢。”
“我是有受虐倾向才会习惯被你损!”
“非也非也,等到你不被我损的时候,怕是你会想念这种感觉的,不是你要不要主动习惯,而是看你的感觉是不是早在潜移默化中习惯了。”钟毓开始长篇大论,“说到底,能不能习惯只看你的心思了,看你是不是接纳这种相处模式,兴许你的脑海里不承认,但是等你离开脱离这种习惯的时候,你一定是会感到难受的,就像是一天不吃饭那样难受。”
“……”我能说我现在就觉得有些难受了吗?
后来,在钟毓离开后,我才真正明白他这番话的意思,有的感情如同春雨,润物细无声,悄悄地洒落在我心里的各个角落,终是难以割舍。他人离开了,可这份让我习惯了的依赖和感觉,总是在我心里浮现。
“咳咳,钟毓,喝水吧。”这时候我才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让钟毓别说话了,我理解不了的时候总是会让大脑感到超负荷,这着实是更加伤害自己的脑子了。
傍晚时分,临簌缓缓归来,我们在饮食的厅堂里相遇,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才进来的,脸上有些疲惫但仍旧很是按照礼数地同我们就餐。
这大家的夫人总是客气讲究的,只是这临簌是最清淡的一位,她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对人情世故的看透,还有不染人间烟火的清幽。
“姑娘、公子请把这里当作自己府上,不要太过拘谨。”临簌为我倒了一杯水,“慢用。”
“额,我原本倒是不觉得拘谨的,夫人您也不用这么讲究,咱们就随意一点吧,哈哈,随意一点。”我接过临簌的水杯,笑呵呵道。
“我这是习惯了,没成想倒是让你感到奇怪,真是失礼……”
“没有没有,是我失礼了。"
同临簌这样的女子相比,她便是天上落下的一滴清清雨水,而我则是在溪水里缓缓流淌的一滴莫名的污水。
简直没办法比。
临簌她太高了,高的像是天空中的一片柔软的白云,既不让你觉得她高不可攀,也不让你轻易得到,可望不可即,每每触碰都会温暖到你的心。
“罢了,呵呵,阿年,你们随意吃便是,不必在意其它。”临簌摆摆手,也稍稍放开了动作,似乎是体谅我们的感受,她不再如同刚刚那般动作讲究,可同我这个不讲究的人来比她还是很讲究,但就是她这个动作,让我彻彻底底地放下拘束,痛痛快快地吃起了饭菜。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