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批人我是见过的,就在打箭炉,当时秦将军也在那里亲自部署。”殷得富道,“其中就有被将军列为要犯的姓南的那小子,还有一个姓阮的,与那个被关押在岛上的叫什么曹皋的烟贩是一伙的。对了,还有叫住什么山四雄和几个藏人。”
“叫蒙山四雄,我也听说过的,为首的一个矮胖子手使一条九节钢鞭,据说还有些武艺。”殷有贵道。
“都是空了吹!我看也没啥了不得,在打箭炉那晚,他几个就通通被我抓住过,包括那个叫南宫的小子、姓阮的小子、那几个烟贩和什么狗屁四雄,也不见有啥本事,我看就是四个狗熊,哈哈哈!”
“抓住过他们?”殷有贵惊奇道,“为何又放了?”
“这是将军大人的指令,咱们如何能知晓秦将军的部署?”殷得富有些不屑地回道,“不然,能让这伙人四下乱窜么?”心下却早就对此也很有些不以为然,多半是将军失策了,说不准是个大大的失策。看他几个惹出了多少麻烦来,看嘛,眼下这不又——。
“这事你二位就不用多虑啦!我想将军大人一定早就安排好了,再说——”秦耀宗笑道,心下却在蘀阿依担心,这阿依干什么不好,偏要与这伙人来往。
“起码是放长线钓大鱼。”殷有贵接话道。
“秦将军的部署,怎能妄加猜测?”孟康看了他一眼。
“当然当然,据下官所知,就在打箭炉西边藏地的那个秘密之处,可以说就是那群不安分之徒的葬身之地。”殷得富道。
听到此处,水佬鬼免不得一惊。
“看管那三个男女的地方有多远?”孟康问道。
“快了,马上就要到啦。”殷得富道,又补上一句,“也不知麻药过性了没有?”
水佬鬼听得此话,马上轻身移步到了屋顶边沿,估摸脚下已较牢靠,丹田气微提布匀周身,只一纵步,人已飞至离这大厅门只有十余步的侧面草丛中。真是来得早莫如来得巧!他的双脚刚刚落地,身子也刚好顺势往下一蹲的那一刻,就听见右侧有了脚步声,接着就有人喝斥道:“这小子醒过来了?还敢挣扎,想挣命么!”
另一个声音喝道:“这么个不知是从何处跑来的小妞儿,送到两位殷大人那里,有你的好日子过哩!”
“嘘——要到了,快住嘴,莫要惹祸。”
这两个果真一下就住了嘴,连半点儿声响也没弄出来。要知这水老四的点穴手段确也算是一流的高明,当下他轻身一纵,人已位于这两个的正中间,几乎是不差寸余。左右手指同时伸出,嗖嗖!前一个的‘大杼’后一个的‘胸乡’,两人的穴道同时被点。
前面的这个胸肋间顿时便胀得发麻,从头到腹整个上身犹如被紧紧箍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后面的这个立马感觉从颈肩至腰膝发麻丝毫也不能俯仰伸屈,口舌发木。两个皆瞪着双目,被水佬鬼一手一个地拖至右侧的一团灌木丛下。心头明白,以为死期即刻便至,极度的恐惧却又昏不下去。直到见水佬鬼将他两个的腰刀往他腰间那根铁索间一插,一甩手离开了他两个,方才松了口气,这下才开始惊讶这位比他两个要矮半个头的,看去很瘦小的汉子其力道和身手竟是如此了得。不过,他两个还是开不得口。
刚刚苏醒过来的阮玉斌和卓玛娜珍见状,竭力动弹着还有些绵软的身子,跟随着水四哥很快地隐身于大厅侧面的几棵大树下。
“大人,一路上都还没见到他们。”
“有这等事?耽误了特使大人的工夫可要他几个好看的!”
两个姓殷的面色皆一下就变得十分难看,只得亲自带人气呼呼地走出大厅。孟康心头有事,也跟着赶去。
“阿依,我这是在哪儿?”孟小岚苏醒过来,见自己和阿依在夜色中坐在一棵树下,耳边似乎听见有河水拍打河岸的响声。
嘘!——阿依朝她作个手势,小岚也看见了有一队人手持兵刃点着火把,从离她们仅十余步远的距离匆匆走过。
“快!咱们去救娜珍和阮小哥。”阿依拉着小岚就跑。
糟糕!当水佬鬼看见她俩的身影冲进大厅时,已经阻拦不及。
她俩几乎是同时进入了大厅,只往里面一瞧,孟小岚就睁大了双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没想道这个姓秦的是——
“你?怎么是你?”阿依一下呆立在厅前。
“阿依!”秦耀宗惊讶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我、我是这样的——”
眼下就麻烦啦!原本是心上人的她两个,未必成了作对的冤家?真叫作‘不是冤家不聚头’,孟小岚忽然想起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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