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王通司刚要急忙宣布。
老者打断他道:“这位小兄弟还有一次。”
阮玉斌三人和好几个人都说还有一次。
“不用。”南宫旭话音刚落,众人就见南宫旭剑插后背,拾起了地上的两只松果,他一仰面,左右手前后一扬两只松果飞出,噗噗两声,共有四只松果跌落了下来。
“第二回合——”众人瞧一眼拐脚老者,听他接下来叫道,“杰克胜。”
“平手,应该是平手!”阮玉斌嚷起来。
“不,比试火铳,是我输了。”南宫旭摇头。
“手击松果算是表演。”老者笑道。
大老黑嚷道:“南宫旭击下的松果还多一棵,起码双方该算是平手。”
“对,算是平局。”王通司只能点头,“他的徒手抛击术太准了。”
杰克朝南宫旭竖起拇指,口里叫着,南宫旭手指他腰间别着的短铳,也伸出了拇指。
布若瞧瞧通司王吉米红肿的眼皮,拾起地上的两粒松子走近了南宫旭身旁,抓握起他的一只手来,仔细地瞧着其掌指,末了,口里就‘古德、古德’地叫着。
王吉米朝那个叫登巴的藏人说了几句话,登巴先是摇头,后来才答应了他说的什么。娜珍和南宫旭听明白了,王通司想让登巴表演一下他的‘俄多’绝技,登巴回答说他俩只是来运货挣驮脚钱的,只管将货物运送到跑马山下,他们并不属于双方的任何一方。王吉米又向他二人解说了一番,意思是表演表演,大家高兴高兴,这登巴才点了头。
看样子那位老者也是听懂了,已用征询的目光瞧向南宫旭。
南宫旭点头道:“可以,咱还很喜欢瞧上一瞧哩。”
登巴正要取出‘俄多’皮索,却不料大老黑等人听不懂一句藏话,不知他们在说些啥,此时只想到眼见要到手的二十斤茶叶泡了汤,心下如何痛快?东西虽是不多,也多少值些银钱,尤其是兑不了现简直就折了他五匹狼的威风。他几个一下就嚷嚷起来。
登巴见状,就停下了动作。
二灰狼不满地嚷道:“比来比去,把咱们的‘见面礼’都给比没了。”
花老四和五杂毛朝南宫旭讥笑道:“哼,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在这两个洋夷的火铳面前还不是只能比一个平手。”
南宫旭瞥他两个一眼并没吱声,阮玉斌方才一见到五匹狼,本就恨得直朝他几个瞪眼,一听这话马上回道:“你两个的能耐大咋不上去比试比试?”
夏侯小虫笑道:“算啦!阮兄弟就别跟他几个一般见识了,想当年我有几个山上的兄弟伙同他们差不多,就喜欢欺软怕恶惹事生非。”
“你——”灰老二见他们都不像身上有伤之人,在野人海见识过这‘铁爪飞’的武功,一时也就做声不得。
大老黑又把眼来朝黄老大狠狠瞪了几下。
“慢着!”南宫旭见布若他们赶着馱子要走,上前道,“咱还没看一看你们的货物呢?”
“你们无权查看的。”王通司道,“布若先生说你们同我们都是一样的公民,相互都是没有权利查看对方的东西。”说罢就把眼来看着那个老者,无形之中众人都渐把老者当作了一位见多识广的人物了。
“是的,是的。”老者点头称是,“应当说于古于今都该是这么个理儿。”
“公民?啥公民母民的?咱和那个姓南的小子一样都是草民一个。”右独耳小声嘀咕着,很是讨厌这洋夷和王吉米的嘴巴里时不时地冒出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我们这是华夏对洋夷!”五杂毛吼叫起来。
“我们都不过是华夏的百姓草民,又不是官府所设的关卡。”老者道。
南宫旭和阮玉斌点头:“咱们就各走各的道吧。”
“劳驾各位,从这儿去凉州是走哪条道?”老者问道。
王通司和娜珍同时手指那条大河的下游:“顺着河岸走。”
“那样远的,你一个拐子老头儿恐怕要走到猴年马月——”
“猴年马月也得慢慢地走哇!”老者长叹一声。南宫旭瞧着他的背影,心下便有感触,真是个倔犟的老者。
王通司打个招呼,说声走啦!布若和杰克口里也发出‘拜拜、拜拜’地话语,牦牛驮队朝着打箭炉方向而去。
众人默不作声地一同走了一段路,五匹狼一伙人心有不甘地悻悻而去,他们走的是另一条道。
南宫旭四人依旧返回原路,朝贡嘎寺方向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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