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侧头看我:“你为什么不好奇我过来了又要走。”
我含笑:“自己来,和被请来,臣妾也会择后者。”
圣女意味深长一笑没有再多言,我自不敢在这时候多言了。
才到焦兰殿坐下,就连茶都还没来得及上外头便通报说皇后身边的绯袖求见,我侧头看向圣女,见她点头我方让人带了绯袖进来。
“参见圣女姑娘,参见江贵嫔娘娘,圣女姑娘,方才咱们皇后娘娘的确是身子有些不适休息了,才一听是您来了,碧清又不知好歹让圣女姑娘在中宫受到委屈,立马派奴才来接圣女进殿,想要好好和圣女解释一番呢。”
“哦?是吗,方才不是说我只不过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不配进你们中宫么,怎么这么快就变了脸。”圣女不急不缓的接了茶在手徐徐吹着也不喝。
绯袖一见如此,自然是急了,连忙道:“怎么会呢?圣女入京自然是咱们京城的贵客,怎可能会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呢。”
绯袖不住的朝我使眼色,我却始终假装瞧着窗外将她视而不见。
圣女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上,淡淡道:“虽如此,我今日走来走去也有些乏了,就不过去了,还等我哪日闲了再过去吧。”
绯袖急的不停揉.搓着手中的一方绢帕,这事拖的越久要是让皇上知道了,皇后必定要吃不了兜着走,皇上费力讨好的人却在皇后这里受了委屈,到时候依着皇上的脾气,皇后这个位置都不一定能够保得住,也怪不得皇后和绯袖这么着急。
我倒是笑着看向圣女:“前段时间卷碧采了些芙蓉花瓣,自己做了些芙蓉糕,圣女可要尝尝?”
曾经就听卷碧提起过圣女最是爱吃芙蓉糕的。
圣女点了点头:“倒也的确是有些饿了,若是有的话尝尝也无妨吧。”
绯袖独自一个人站在殿中想要走却不敢忘了皇后的吩咐,想要留吧这气氛也实在是让她有些难受的很:“江贵嫔娘娘,那个,皇后也让江贵嫔娘娘往中宫去一趟。”
圣女冷声呵斥道:“大胆奴婢,你们皇后将我拒在门外也罢了,如今好在有个江贵嫔让我可以有个地方坐坐,你却拿着皇后的话来压人,到底是皇后说的,还是你这个奴才在这里擅作主张,我不免要怀疑你们所谓的要和南疆交好里头的态度了!”
绯袖一惊慌忙跪下连连磕头,如果方才只是后宫里的一些争执,如今直接上升成了国事,若是叫皇上知道了,谁也没那命去承担啊:“圣女姑娘恕罪,是奴婢不会说话,求圣女姑娘恕罪啊。”
我冷不防的道了声:“这位是皇后的陪嫁侍女。”
绯袖只当我是向着她,告诉了圣女她的身份,好让圣女也需得看着皇后的面子,不过这一次,她倒是大错特错了。
“哦?身为皇后的陪嫁侍女还这么不懂规矩,虽说我南疆小门小户的不比你们京城,但是好歹我在南疆也算是说得上话的,想来我帮你们皇后管教一个奴才,皇后也说不得什么吧。”何止是说不得什么,更是不敢说啊。
绯袖咬了咬牙,一头磕在地上:“能得圣女的调.教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圣女含笑看向我:“江贵嫔,可否借你宫里的人一用。”
我自然点头答应。
“在我们南疆用人可不比你们,这样不懂事的奴才啊,就应该让她张长记性,来人呐,上盐鞭。”
所谓盐鞭乃是长久泡在盐水中的一支鞭子,鞭子细软抽在身上只有一道小小的印记,不过那盐水味儿便渗着往那印记下的肉里钻,让整个伤口又疼又痒,十分难受。
不过一会儿绯袖已经被人绑在了架子上,圣女一手持着鞭子,脸上还扬着暖暖的笑意,虽面前摆着的是极其残忍的酷刑,看着圣女的笑容也觉得不过是在赏花看景一般了。
“用架子绑着你呢也是为了你好,不然待会你躲躲闪闪的,这一鞭子抽在了脸上毁了容可就不大好了。”
“圣女姑娘饶命啊,江贵嫔娘娘,贵嫔娘娘,奴婢求求您,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救救奴婢吧。”
我还未出口,圣女先疑惑了一声,道:“方才不是还说能得到我的调.教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么,难道都是哄我的不成,还是觉得我们南疆人特别好被欺骗,随随便便可以出尔反尔,那我可得质疑你们皇上和我们交好的那些话会不会被出尔反尔了。”
碧清死命咬着下唇,眼中泪水打转,不知卷碧在中宫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求饶过,更被皇后冰冷的拒绝。
我走到圣女跟前想要接过她手中的鞭子,却被她灵活的闪开了,我见她几不可察的摇了摇头这才站在了她身后去。
她恐是不想让我再得罪了皇后,毕竟今后我在宫里的路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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