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那你前些日子对我……”
几日前还是恩爱有加,疼她到了天上,突然就变成了这样,看起来似乎是从未信过她,那那些恩爱有加不过是故作幌子么?
“骗你的罢了。”
冰冷的言语,每一字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朝她的心窝里捅了过去。
“为何?”她还不死心,她不愿相信,那般宠溺的眼神,那夜夜的欢愉,那温柔的怀抱,莫非还能作假?
“玲珑怀疑我,我不过是想打消她的顾及罢了。”
冷登雲也不掩藏,直接说了出来,他从来没有直接说过自己想要这江山,今儿个却是开口便是,莫非。
“你做到了?”
“恩,我做到了,多亏你的演技啊。”
我没有作态演什么,我是真的对你好,我是真的爱你。
一切声音都嚎到了嗓子眼,却还是没能说出口,她要说什么?要说什么?在一个不信任你的人面前,任何语言都不过是苍白的狡辩。
“冷登雲,你究竟,究竟爱过我么?”
那个怀抱着她说,江山不要,只要她。
那个弯了眼,将一切都捧在了手心递给她。
那个人,其实,一直都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对不对?
“女儿情意,必定是比不过江山社稷。”他没有直接回答。
“我不要你说什么比得过还是比不过,我只问你,心里曾有过我么?”只要他说一句,有的,那也是没事的对吧,就算是骗骗她也好对吧。
“……待我登帝,你必定是后。”
冷登雲没再解释,转头而走。
待你登帝,我必定是后。
是不是说明你心里其实是有我的呢?
彼时的阿诺,心中始终放不下,因为那么一点点温柔的幻影,从此沉溺在梦中,不愿再醒来。只有当一切梦醒梦破的时候,才知晓自己如何的卑微。
冷登雲就是这般善用人心,永远将她握在了手心,松的时候给拉拉,紧的时候给松松,终于是将她死死抓住了。
似梦似醒,几乎不知晓自己究竟身处何处。冷登雲的影子越来越远,另外一张脸逐渐浮现。
青铜面具闪光,被遮住的大半边脸,伸手要递给她铃铛。
“有心无心,全是在你手上。”
鹤城……
若是,若是,先遇到了鹤城,是否一切都会不一样呢?
“水……”
迷迷糊糊阿诺喊着。
过了会,一股清冽的水就送到了嘴边,阿诺迷糊着喝下,觉着嗓子算是舒服了一些,是谁在喂她水呢?阿诺突然想要知道,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可是好像实在是太倦了,怎般用力都没办法完全睁开眼睛,只能朦朦胧胧看着,好似是个黑影罢了。
那是谁呢?
“冷登雲……”身体永远比脑子诚实,阿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喊了什么,却只见人影一顿,缓缓离开了,本来就不清醒的阿诺又一次迷迷糊糊睡去。
第日醒来阿诺也是一脸茫然。
究竟是梦么?阿诺也不清楚,醒来时,帐子里也不似有人来过,许只是梦中一些想象罢了。
“云公子,该出发了。”
云常息已经守到了帐子外。
阿诺应了声,准备了一下,将被子再次先藏起,这几日她着实没空去做这些事了,驻守边疆,不是她想的那般轻松,尽力而为吧。
不过今日不似昨日那般痛苦,阿诺稍有挣扎的上了马儿,昨天马儿着实给她丢了脸,阿诺想起有些生气,轻轻拍了他几巴掌以示惩罚。
想起昨日陈达的模样,阿诺隐约觉着头痛。
陈达向来就是这般直接大大咧咧,别说不知道她是女儿身了,就算知道估计也不会让她休息一下,东边是开始的据点,大的很,需要讲究的事一日两日如何能说得清,可是战事在即,争的就是那个先发制人之道,陈达急慌慌的性子,只想她一日就能记住全部,恨不得u折腾死她。
可是她这几日不方便,再跟几日怕都要留下病根了。
边想着阿诺骑着马已经到了约定的地方。
远远一望,戎装冽冽红色的披风在风中招摇,帽上的红缨笔直冲上。
听到身后声音,马上人策马回头一看。
阿诺一愣,这不是陈达。
竟是冷登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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