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晨还是一脸迷茫地眨着眼：“我一定要听他的吗？如果不听会怎么样？”

“会死啊！魂飞湮灭，什么也不剩下。”风华也忍不住解释起来。

“哦。”彭晨淡然地点了点头，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你不怕死吗？”小黑问。

彭晨摇了摇头，说：“好像不怕了。”

自从当了死亡判决官之后，彭晨每天要面对他人的生死，已近渐渐开始麻木了。生是什么，死又是什么，在她眼里，不过是一种形式，一个说法而已。人活着，就会死，死了之后投胎，又活了，然后又是死……一世一世的轮回，究竟是为了什么，又能得到什么？功德簿上的功德算完一世，还有一世，旧账算清，又会添上新债，一世又一世，永远也算不完。彭晨有时候会忍不住去想，这样的轮回，究竟有什么意义呢？如果轮回没有意义，那么魂飞湮灭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只不过是从无意义到消亡，从没有到没有罢了。两者原本就是一样的。

小黑小白不知道说什么了，风仪风华也是默然。彭晨既然连魂飞湮灭也不怕了，那她们还有必要劝吗？似乎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

“这样正好。”小白看了眼小黑说：“这样或许比任何一种情况都要好。”

小黑点了下头，说：“嗯，这样正好。咱们也别想太多，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吧。九哥想要的是彭晨的天书，只要天书还在她手里，九哥就不会把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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