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小黑小白带她出去做任务的时候，反常地没有穿校服t恤，而是穿起了一身黑色的正装。从领带到衬衫到皮鞋，全是黑色，就连头发也特意打理过了。

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脸，一样的发型。两个人站在彭晨面前，彭晨头一次分不清谁是谁。

彭晨这时才发现，她能分得清小黑的小白，完全是因为小白一直穿着写着“白”字的黑t恤，而小黑总是穿写着“黑”字的白t恤。

“今天要去接的人，是我们的母亲。”两人中的其中一个向她解释。

彭晨有些诧异，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认出了他是小白。

小白和小黑的声音一样，可是说话的习惯不一样。小白说话语调更温柔一些，让人很舒服。小黑会更果断一些，或许是因为他是哥哥。

除了这句话，小黑小白一路上都没再说话。不一会儿，她们来到了一间养老院。

任务目标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很老，头发花白，牙齿掉光，身体很瘦，看起来像是只有一层苍老的皮肤铺在了骨头上。

她原本正坐在轮椅上晒着黄昏的太阳，低着头，像睡着了。当小黑小白落到了她面前时，她像是被轻轻唤醒了似的，缓缓地抬起了头来，看着眼前的小黑小白，微微地张开了嘴，似乎在呼唤什么，却又唤不出声音。

小黑小白在老人面前蹲下身来，声音温柔地对她说：“妈，该走了。”

老人张了张嘴，无声地说了句什么，然后微笑地闭上了眼。

灵魂，像一道烟雾一样地从她身体里脱离出来，在她的身边汇聚成了与身体相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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