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洲双手牢牢扣住唐佳的肩膀,厉声道:“你在红酒里面到底下了什么东西?”
唐佳习惯了傅延洲平日冷漠的态度,忽然这样的态度,实在把唐佳吓得微微一愣,傅延洲因为心中的疑惑和怒气一时之间没有控制好力度,在唐佳雪白的香肩上硬生生扣出五道红痕。()
唐佳吃痛,但她并没有挣扎开傅延洲的手,反而坚持扶着他,柔声道:“你说什么呢?我哪有下什么东西,你一定是很久没有喝酒才会变成这样。要不要我扶你到房间里休息一下?”
傅延洲皱眉,脑袋里的晕眩感越来越浓,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意识全部覆盖起来,连脚下的大理石都感觉软绵绵的。
力气仿佛从身体之中抽出来,连指尖都使不出一丝力气来。
傅延洲皱眉,他咬着舌尖来保持清醒,用力扯开唐佳扶住他的手,转身就要离开休息间,但才走几步路,晕眩感又加重了,眼见就要往地上摔去。
唐佳眼疾手快,小小的身子吃力地抱住傅延洲软绵绵的身子,才不让他狼狈地摔倒在地面上。
“看来你真的累惨了,没事,好好休息。”
唐佳的声音好像从远方遥远传入傅延洲耳中,如带了魔咒的安眠曲般,在缓慢的催他入睡。
傅延洲再也抵挡不住凶猛来袭的晕眩感,终于双眼重重一闭,被迫拉入一片黑暗之中。
他鼻尖缠绕着一丝清香,傅延洲很熟悉这股清香,是秦洛喜欢用的香水。清香几乎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让他荡漾在香气之中,就好像秦洛就在他身边一样。
傅延洲模模糊糊睁开双眼,隐约意识到自己好像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而身上披着单薄的空调被,使他醒来的那股清香,来源于他身旁。
傅延洲迷糊了几秒的大脑顿时清醒过来,他转眸,只看见一片光滑白皙的后背,长而卷翘的黑发散落在枕头边,迎着窗外的阳光,隐隐折射出一片亮丽的光泽。
秦洛?
不可能。
傅延洲下意识地掀开被子看了看里面,愕然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脸色蓦然阴沉下来,大有暴风雨来袭之势。
躺在他身边的人动了动,好像意识到傅延洲已经醒过来了,身子稍微颤抖一下,随即慢慢翻了个身。
唐佳脸颊浮着胭脂般艳丽的红晕,唇边勾着浅笑,夹杂着一丝害羞,她眼眸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傅延洲铁青的脸,温柔道:“延洲,早安。”
傅延洲一瞬不瞬地盯着唐佳好几秒,忽然翻身下床,捡起凌乱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嗓音之中含着初春暖阳也融化不了的寒意,“这就是你和她之间逼我就范的计划么?”
唐佳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起来,她略微慌张反驳道:“延洲,你说什么呢?你……难道你想要对昨天对我做过的事反口不认吗?”
说着,唐佳眼窝逐渐泛红,声音都掺上颤抖,“延洲,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昨天被迫我跟你做那样的事,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给我闭嘴。”傅延洲蓦然压低声音,蕴藏着几乎要将宇宙炸裂的愤怒,“我不保证你多说一句话的后果是什么。”
这句话的威胁成功地让唐佳闭上了嘴。
她睁着一双泛着水珠的眼眸,委屈又煽情,她用被单包裹着自己赤、裸的身子,眼睁睁地看着傅延洲穿戴好整齐,继而打开门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