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还…还…未曾抓到。”
“给你们两日,在祭祖前把这事给朕了清楚。”
“是,奴才遵旨。”
“皇后宫中的宫女做下如此的事来,虽说是偷瞒着你的,可你的罪责也难逃。”
我低眉顺眼,抽抽啼啼,委屈极了。
“是,臣妾明白,一切都是臣妾教导无方,没管教好自己宫里的人,出了这等事,臣妾日后必定严加看管。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还请皇上责罚臣妾。”
“既然皇后如此明白事理,那朕也不能重责。毕竟,你全然不知情。既然如此,就罚你一个月整顿宫闱,抄写女则一遍吧。好了,你们都下去,朕和皇后娘娘有话要说。”
“是。”
等人走了,我不等那皇帝发难,就率先诉起了苦。
“那可是我的宫女,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死了,这事当真跟你无关?”
“自然无关,收拾一两个宫女太监,也完不了什么事。”
“哼,我自会查出来,雪梅的命决不能就这样白死了。”
“你查就是。”
“你留着我要说什么?祭祖的事?”
“恩,祭祖期间,乃是宫中戒严之时,虽说你我如今势同水火,可祭祖毕竟关乎国体国威,希望你好自为之。”
“这事我有数,不用劳烦你来叮嘱。若是无事,我就告退了。”
“好,去吧。”
回到自己宫里,我是真想大笑三声,可惜我还得装着万分悲痛的样子。
“苦婆,你替我去把宫里的人都叫来。”
“是,皇后娘娘。”
等人都到齐之后,我拿着丝绢不停的抹泪,装的好累。
“雪梅出事儿了,想必大家也都知道。说到底,是我管教不严。我这般宠爱她,她居然如此……真是浪费了我的一片心意。如今,雪梅已死,我也不愿多说她什么不是。只是,往后你们都要小心谨慎些,万不可再出这样的事。你们都是我宫里的,若是出了事,不光你们,我也难辞其咎。往后,都上着点心。好了,我累了,你们……都散了吧。”
“是,皇后娘娘。”
当了一天的影后,我是真的累了。我爬上床,用被子裹着自己。想睡,可惜又睡不着。
“允季……你在吗?”
“在。”
“我可以……抱你一下嘛?”
“可以。”
被子上忽然压上了分量,他从我的身后出现,伸手将我抱紧。我靠着他,抬头看着他精致的下巴,用头顶蹭了蹭,像只猫。渐渐的,我的眼皮开始无力,最后竟是在他怀中睡去了。
允季低头看着,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顶。一个女子,在宫中已经是万般不易了,还要如她一般精心筹谋,事事安排,这份深思熟虑,是万里难挑一。她如今做的事,与他看来不过是沙土一般。可她如此拼尽全力的摸样,倒让他分外心疼。收紧了臂膀,抱住这个娇小的身躯。如果……如果她能放弃这里的一切,是不是……就会轻松些。可随即,允季就笑了,自己真是多想了。这事分明对她如此重要,自己居然……恐怕不是为她,而是自私自利的想法吧。
见她睡熟,允季便抽开身离去了。
“还活着么。”
“孽徒,你还不快放为师出去。”
“不能……你就在这里待着,直到……直到慕言死后,我自会放你出来。”
红铁牢笼之中,以链条锁着一个老者。那人就是他曾经的师父,不过……如今已经师徒恩断义绝了。这链条并非是普通的东西,而是用他体内的魔尊之血炼化而来的,这东西对于仙界的人可谓是极其污秽的。但凡碰到一点,就会难以去除。
他缓缓腾空而起,脚下踏着滚滚乌云,来到五绝仙山的上空。他躲在乌云之中,拨开云雾,偷偷的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那曾是自己所居住的地方,那布满金光、圣洁无比的殿宇,曾经……便只能是曾经了。原先,他是这般讨厌仙帝的名头,是这般讨厌着这里的一切。可如今……失去了,才知道这些的可贵,才知道这些……会让他如此怀念。
“大胆魔尊,居然胆敢前来仙界之地,今日必要为天下除害!”
“除害?!只有你们几人……是会送命的!”
光电火石之间,允季的身上沾满了晶蓝色的血……衬得他妖美无比,可他的眼底,除了悲伤,只有空洞。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第一次,掉下了泪,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些被自己所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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