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放肆!”一个愤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陈锦怀转头望去,只见一个与自己长得有八分相像的中年人气呼呼的走了进来,对着他就是一巴掌。
也不知道是出乎什么心里,陈锦怀没有躲避反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他一脸讽刺的说道:“放肆?是,我放肆了又怎么样!”
中年人又是一巴掌呼了下来,陈锦怀抓住他的手说道:“除非你们能够说清楚我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不然的话就算我都改姓何又与你们何干?”
陈卫国咬牙说道:“这件事情已经很明白了,你母亲是在生你弟弟的时候难产死的,我今天就问你回不回家!”
“难产死的?这句话你自己也不相信吧。”陈锦怀一脸讽刺的说道:“自己的妻子被人害死了,你非但没有去寻找真相,反而和那些人沆瀣一气,我以前真的是太过高看你了!”
“放肆!这是你和你父亲说话的态度吗?”陈卫国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陈锦怀却抢先开口道:“在我母亲的事情没有明白之前我,不是你儿子。”
说完,陈锦怀拉着林水柔的手离开了,李龙辰尴尬的对陈卫国点了点头然后追了出去。和陈卫国一同来的中年人说道:“老陈啊,其实你把事情和他说就是了,这么多年了,都该翻过去了。”
“老李你不懂啊,这件事情关系到他的性命,即便他不认我这个父亲我也不会和他说的。”陈卫国说完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陈锦怀和林水柔出电梯后,林水柔说道:“你这次真的有些过分了,你明明知道老一辈人对子嗣这个问题有多么看重,你还当着父亲的面那样激他。”
“你不明白......”陈锦怀满脸苦涩,林水柔环住了他的腰际说道:“我不明白你就说到我明白啊,我们后天就要订婚了,难道还不能告诉我吗?”
陈锦怀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的点了点头,他拉着林水柔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和她说起了儿时的事情。
那个时候陈锦怀的母亲刚刚死去,对外宣称难产而死,陈锦怀原本也相信了,但是偶然听到他二叔与二婶的话后他觉得一切都变了味。
时光流转,当时已经十二岁的陈锦怀因为哭的太伤心在花园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金乌落山,玉兔高悬。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两道人影从远方缓缓走来,正是他的二叔和二婶,陈锦怀刚刚想出去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却听到二婶说道:“我说你走那么快干嘛?”
“锦怀这么晚没回家我能不快吗?”二叔的声音中有些急切,本来陈锦怀觉得心暖暖的,二叔这么关心自己,正打算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二婶又说道:“行了,你还是不要和那小扫把星走的那么近了,要是哪一天他知道他妈是被你害死的,那还不找你拼命?”
陈锦怀只觉得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自己,眼泪断了线般落下。而二叔听到二婶的话后啪的一下给了她一巴掌说道:“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话,否则我休了你!”
由于太伤心,陈锦怀哭了一下又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床上了,打那以后他就觉得二婶看自己的目光逐渐不善起来,后来陈锦怀终于忍不住的问了父亲,但是对方却只是敷衍了事,这让陈锦怀的心彻底跌入了谷底。
后来再一次郊游中,陈锦怀离开了陈家。所有人都以为是他自己走失的,但事实却是他的二婶要杀他,被他跑了。
逃跑之后陈锦怀自然不敢再回到陈家了,他躲在一辆货车中,借助货车离开了燕京城,后来在山郊被一伙人贩子团伙给掳走了。
那伙人贩子将他拐到了粤省后打算将他卖给当地的一个富豪,但是陈锦怀却利用上厕所的机会逃跑了,后来被上山采药的赛华佗给救了。
之后陈锦怀在赛华佗身边陪了他五年,将他的一身医术学了个九成火候,就离开了粤省,原先的陈锦怀身体有很严重的问题,活不过二十岁。
他不想让老人家为了他伤心,所以干脆远遁苏州,与赛华佗断了联系,在苏州三年陈锦怀念完了高中,并且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燕京医学院。
直到二十年生命走到尽头后被来自地仙界的陈锦怀进入了他的身体,代替他‘活’了下来,可能也是因为这样,陈锦怀对这些事情反而比原先那个灵魂更加在意,因为这是他欠‘他’的。
当然这些事情陈锦怀不可能和林水柔说,并不是不信任,而是这种事情太过玄幻了,怕她接受不了,所以后面被换成了,他误食了一种草药,但是却意外的解决了自己的问题,虽然也有些离奇,但是还在林水柔的接受范围之内。
听完陈锦怀的叙说后林水柔沉默了,若是这样的话陈锦怀纵使有些偏激了,但是也还算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他的二婶也着实可恨,当时的陈锦怀才十二岁而已,她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好了,不提这些伤心事了。人家说情感失意,赌场得意,要不我们去试试今天的赌运如何?”陈锦怀深吸了一口气后拉着林水柔朝着中间的展台走去。
林水柔微微一笑,一把跳到陈锦怀的背上说道:“我坐的腿麻,你背我过去。”
陈锦怀感觉到背后的柔软,一时间也有些心猿意马,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了,背着她朝着人群走去。
陈家,陈老爷子的房间中一个身着龙虎道袍的老人拿着一张纸符怔怔出神,许久才抬起头说道:“陈老,这件东西究竟是哪位高人送你的?”
陈老爷子有些疑惑说道:“张天师看出什么了?”能让陈老爷子尊称一声张天师的只有龙虎山的张老天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