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潭山顶,刘景华看着汹涌的天潭水不断的朝着锁云关涌去心中有些不忍道:“将军,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太...”说着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太残忍了是吧?”陈锦怀结果他的话头道:“两军交战,死一些人是很正常的。但是只要锁云关在的话,北莽就有恃无恐,未来的战争就会愈演愈烈,死的人就不只只是这一城的人了。”
“你要记住,人们是不会记住失败者的。他们,只为胜利者欢呼!”说完手中的哨子再次吹响,无数飞鸟从远方飞来。这回不仅仅大雕,还有形形色色的大型鸟类。
若是平时这些凶禽呆在一起的话说不定已经打斗起来了,但是此时它们竟然如同一支支等待长官检阅的军队一样,降落在了天潭山上。
它们昂首挺胸的站在山顶,虽然不会言语但是陈锦怀却感受到了它们的一种狂热,一种愿意为君赴死的狂热。
陈锦怀对手中的哨子越来越好奇了,他想到了一个十分荒谬的可能性,但是理智又将这个可能性压力下去。
“走吧,我们回去。”陈锦怀带着众人走向了鸟群,虽然是第二次骑乘飞鸟了,但是这些士兵仍然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
陈锦怀将一颗大树砍成两半,在上面刻了一行字:大夏陈淮秀到此一游!之后大笑三声,带着众人回到了军营。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呼延绝看到这几个字时候的场景了,也确实如他所想,呼延绝再见到这几个字后直接大病三天,等到北莽派兵来救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陈锦怀发现军营里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他有些奇怪的对着留守的副将说道:“这是怎么了?子川呢?”
“赵将军他...他...”副将有些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陈锦怀丹凤眼微眯,对着副将道:“我以左将军的身份命令你将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否则...”说到一半陈锦怀的目光呆住了,他看到一副漆黑的棺材摆放在主账之中,他有些无力的将手中的长剑仍在地上,慢慢的,慢慢的朝着那棺材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语气如寒冬飞雪一样寒冷,陈锦怀背对着副将,缓缓的将棺材的盖子移开,看着面色已经发青的好友,眼泪有些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副将被问住了,过了许久他才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将军是在阻击北莽残兵的时候牺牲的...”说着他的眼睛偷偷的瞄了一眼棺材。
陈锦怀蓦然转身说道:“看着我的眼睛,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副将仿佛噎住了,半晌开不了口。
陈锦怀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子川牺牲了,而我们要回大夏需要好几个月,为了避免他的尸身腐烂就将他就地火化吧!”
“啥!”副将有些目瞪口呆,小心翼翼的问道:“将军的意思是现在火化了赵将军?”陈锦怀有些玩味的盯着他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
说完不再理会副将的表现下令道:“来人啊,给我生火!”陈锦怀拍了拍棺材,将头埋在棺材上说道:“你要再不上来,我真的烧了啊!”
棺中的赵言双眼猛然一睁,坐了起来说道:“你怎么看出来的?”谁知道用的劲太大了直接将陈锦怀磕到了地上。
“赵子川!”陈锦怀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这种行为已经严重的违反了军中规定,按理来说我是要对你军法处置的。”
赵言有些讪讪的说道:“我这不是想给你来点刺激的吗?”
“刺激?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要是让我爹看到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这句话陈锦怀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额...这么严重?”
“你说呢!”陈锦怀一把将赵言从棺材里面揪了出来,摁在棺材板上说道:“在军营里摆放这种东西,会在某一程度上削弱士气你知道吗?”
刘景华劝道:“将军,念在赵将军经验尚浅的份上就放过他一次吧。”陈锦怀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说赵子川经验浅?”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为了保住赵言刘景华还是点了点头,谁知道下一秒陈锦怀就冲上前将副将一起摁到棺材板上说道:“赵子川的经验浅,你的经验也浅吗?从明天开始你们两个负责喂马,喂不饱的话就不要吃饭了。期限就从今天开始到回到帝都。”
说完不理会两人耷拉下来的脸色,直接走了出去。等到出了大门陈锦怀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大爷的,两个混蛋居然敢骗我的眼泪,这回不恶心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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