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睡的晚了些,再加上心里有心事,反反复复直到天快亮时才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睡梦中听到几声对话,熟悉的声音,是海棠和茗钟的声音。
“一大早的,你怎么过来了?还急的满头大汗?”海棠问道。
“姑娘还睡着呢?可是夜里没睡好?”茗钟喘着粗气问道。
“可不,昨儿夜里璘恪走后,又看了好一会儿书才睡,睡下了也是听着翻来覆去好一阵子,你还没告诉我找急忙慌什么事呢?”海棠压低声音,生怕吵着晚秋。
茗钟将海棠拉到外间忙说道:“我家公子病了,夜里突发高烧,这大暑天儿的,盖着两床被子都直叫冷,本来想请了齐掌柜去瞧瞧,公子死活不让,怕扰了众人,好容易挨到天亮,我也是没办法,着急忙慌来请姑娘了。”
听到璘恪病了,晚秋顿时清醒过来,睡意全无,忙的坐起身披了件衣裳下了床,一边提鞋一边说道:“这么大的事,岂是挨的过的?可是糊涂!”
听到晚秋醒来,海棠和茗钟忙进了里间,茗钟连忙躬身施礼:“茗钟见过姑娘。”
“璘恪如今怎样了?烧可退了?”晚秋也顾不得其他,匆匆的由海棠并几个丫鬟时候着梳洗更衣。
“奴才出来时公子情况还是不大好。”茗钟话音一落,,晚秋已经从妆台前站起了身,“快去请了齐掌柜到菊花台。”晚秋吩咐一声,有丫鬟答应着出去,晚秋搭了海棠的手,一路往菊花台行去。
晚秋到了菊花台时,璘恪昏昏沉沉的,一双眼里映入了晚秋的面容,神志才更加清醒了几分。
“你怎么来了?想来夜里也不曾好睡,这么早又惊动了你。”璘恪伸手,晚秋将自己的手递进璘恪手里,两只手紧紧握住。
“病成这样,这一夜可是怎么过的?”晚秋说着话,声音里不由多了几分哽咽。
璘恪看着,勉强覆上一个笑容,“这两日暑气太重,不过是有些中暑,妹妹不要担忧。”
晚秋另一只手搭在璘恪的手腕上,垂下眼睛细细的把着脉,这时齐飞也急急忙忙的进来。
“见过姑娘,璘公子。”齐飞拱手见礼,璘恪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免礼。
“如何突然间就病倒了?且如此严重?”齐飞行过礼,看晚秋在把脉,便转脸问向站在一旁的茗钟。
“公子夜里从姑娘处回来神色便有些困倦,原以为是乏了,谁知半夜便烧了起来,病情来的突然,奴才也实在想不出来,平日里工资的身子也是好的。”茗钟也是一脸的不解。
晚秋把着脉,听着几人的对话,眉宇间渐渐的皱在了一起。齐飞看着情形不对,忙问道:“姑娘,可严重?”
晚秋收了手看着璘恪,瞳孔微缩:“璘恪,你可是有事瞒着我?”
璘恪见晚秋一问,神情略有些不自在:“妹妹,你且听我说,我并没有故意瞒你。”璘恪连忙解释,顿了顿,晚秋没有说话,等着他说下去。
“昨夜我从秋水阁出来,碰巧遇上了婉莹偷跑出来寻找她的孩子,她见了我,几句话没说对,便咬了我一口。”璘恪说着,抬起左手,露出手腕,手腕上一排牙印清晰排列,周围的皮肤泛着红肿。
晚秋拉过璘恪的手臂,仔细盯着那伤口,眼波渐渐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