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之后神情微冷。

她的脸上并没有泪，虽然她的脸上充满重逢后的喜极与悲伤。

他的拇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脸蛋，柔滑的肌肤干干净净。

他的眸子微微一冷，语气间满是嘲讽，“怎么？想让本王救你？可惜，戏不太好，根本没有落泪呢。”

听着这嘲讽冰冷的语气，费无泪蓦然愣住了。

忽然想到，是了，自己现在是费无泪，也根本不是以前费欣然的模样，他当然是认不出她了，而且费无泪是天生流不出眼泪的。

于是她连忙道：“闻杰，我是欣然，我是费欣然呐！”

然而他狭长的凤目内瞳孔微缩，声音冷冷淡淡地问，“闻杰？他是谁？”

费无泪见他神情，一颗火热激动的心忽然冷静了下，他似乎真的不知道闻杰是谁。

就在这时候，忍耐了半晌的蔡嬷嬷终于向几个护院大汉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怎地任由这丑奴接近王爷！？还不赶紧将这丑奴带下去！”

费无泪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紧紧抓住他的衣袖，目光如胶，深深地看着他，却是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原来，他就是这府中的王爷赵九重。

原来这些日子，她要杀的人，就是他。

赵九重见她抓着他的衣袖不放，眉头微蹙，微微用力甩开了他，径直走到厅中间的主位上坐下，目光越过众人的头顶，直接看向蔡嬷嬷，“蔡嬷嬷，怎么回事？这个婢子犯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