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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昱歌在锦陌家门口，将准备敲门的手收回，掏出了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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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客厅里一片狼藉，书本，碟片，抱枕，破碎的玻璃杯，铺满了一滴，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什么都有，偏偏看不到那个瘦削单薄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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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昱歌倒吸了口凉气，整颗心都吊了起来。顾不上踩了什么东西，就往锦陌的卧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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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也是一片狼藉，唯独那一摞画还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只是依然没有那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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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昱歌愣了下，转身就往卫生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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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像是一幅定格的画面。章昱歌望着热气腾腾的浴缸里紧紧环抱着自己双腿，靠着浴缸壁坐着，却还不断瑟瑟发抖的女孩，脸色惨白，脸上额头伤痕累累，唇角裂开，唇上手臂上齿痕鲜红，此时正泪眼朦胧的望着他的女孩。一颗心终于落到了实处，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浑身的力气全被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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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陌的嘴唇颤抖着，看见章昱歌，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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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会这么痛苦。”虚弱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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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昱歌深吸了口起，弯起唇角，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浴缸前，揉了揉锦陌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