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下去后，问她：“你不是说你不来了吗？早知道你要来，我就会来接你的。”

“你说什么呢？你不是让我自己过来吗？又说要来接我，不必这样的，我自己过来也很方便，电话里我就跟你说过了。”杨苏说。

张云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他也没有多问，反正目的就是要约她吃饭，她来了就行了。

当天晚上，杨苏给张云打电话，张云接起电话来，杨苏就说：“对不起啊，今天没能来陪你，实在是太忙。”

张云这就猜不透了，莫非跟自己吃饭的人不是杨苏？

这不可能，对于杨苏的相貌，张云可以说是了如指掌，那眉眼，那身材，甚至那头发的长短，怎么可能会认错人呢？就算是张云认错了人，杨苏也不会认错人的啊，杨苏来跟自己吃饭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异常。

这件事过去之后也就过去了，张云只当自己是产生幻觉。

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那件事情发生在10月底。

万圣节的时候，杨苏为了凑热闹，一定要去酒吧玩，很多酒吧都会举办万圣节派对，杨苏说自己要画一个鬼妆去参加派对，张云很了解杨苏，杨苏是很喜欢玩的，所以他不但没有阻止杨苏这么做，还主动说要陪她去玩，杨苏很开心。

然后那天晚上，张云见到杨苏的时候，看到了一张恐怖的脸，粉底擦得非常的厚，脸上白白的，粉底把血色都遮盖了，眉毛是复古的柳叶眉，用黑色的眉笔画的，弯弯的两条，嘴唇用最红的口红点上了两点，上唇一点，下唇一点，形成了一个通红的樱桃小口，脸颊上还有两片腮红。

这种妆容根本就是死人妆嘛。

张云尽管那么爱杨苏，看到杨苏的这个样子，也吓了一跳，他抱怨了两句：“万圣节是西洋节，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模样？这是中国的死人妆，快去卸了，太不吉利！”

“不，今天就要这样玩！人人都化妆成吸血鬼，兔女郎，有什么意思，我就喜欢这样，与众不同！”杨苏开始耍性子。

张云最后只好妥协，他们俩其实总是这样，杨苏只要一耍性子，张云就必须妥协。即便张云会对抗，对抗也是无效的，所以到了后来，张云干脆不对抗了，有分歧的事情，只要顺从就好了，还省了对抗的程序，以免麻烦。

杨苏带着这样恐怖的妆容，走在街上，引来很多人侧目，杨苏好像很得意。

那天晚上他们在酒吧玩的很开心，当然，酒吧的其他客人对杨苏的妆容态度不一样，有些人被杨苏吓到了，有些人又觉得杨苏的妆容很另类，很有意思，依旧是褒贬不一。

两人喝的差不多了，决定打道回府，杨苏说她要先去上个厕所。

但是，杨苏从厕所出来就不对劲了。

之前的那种兴奋完全消失，张云非常了解杨苏，杨苏只要喝了一点酒，很快就能嗨起来，而且那种状态不持续一个晚上是不会罢休的，可那天她上了厕所之后，一直沉默不语，脸上还摆出不高兴的样子了。

回家的路上，张云问过杨苏：“你怎么了？在厕所里发生什么事了吗？跟其他客人产生不愉快的事了吗？”

“少管！”杨苏忽然就发起脾气来。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又闹起来？我跟你说，你最近真是让人受不了，够了，不要再这样随便对我发火！”张云借酒开始反抗了，这一次，他没有忍。

“滚！”杨苏忽然大吼起来。

张云也是被激怒了，掉头就走，但是没走几步，又回头了，想想时间也不早了，总不能因为吵架就把她一个人丢在街上，那也太不负责了，一个单身女孩走在街上很危险，所以张云又回头了，他想把杨苏送回家，可是回头后却不见杨苏的踪影，她怎么会走得那么快，瞬间就消失了，这让张云感到非常奇怪。

然后张云就赶紧给杨苏打电话，他要确认一下，现在杨苏到哪了，哪怕是她自己已经打车走了，也要知道她的行踪。当时，张云怪自己太大意，不应该听杨苏的话不开车出来，一个妆容有什么好值得在街上炫耀的，因为没开车，步行送杨苏会出这种问题，才会让她随时想走就走。

电话好不容易接通了。

杨苏哭着说：“你跑去哪儿了？我上个厕所出来你就不见了！”

“什么？”张云更觉得奇怪了，与此同时，他拼命的回忆，刚才的杨苏不对劲，她没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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