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的一天,钟丙原路过花新家的门口,看见她正在那劈木柴,累得汗流满面,布衫都湿透了,就动了善心,主动上前帮她归拢劈柴,又要下斧子替她劈榆木疙瘩,很是卖力气。
不一会,两人就混熟了,于是便闲聊起来,唠来唠去,钟丙原间:“你都这么大了,咋还不找个女婿呢?”不象有恶意的了一遍,花新的脸立刻红到耳根子,可一见这老头挺忠厚,就把自己要选个有缘份的郎君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钟丙原一听她说的那个主和自己日思友想的打算一模一样,心里马上亮堂起来,不由暗道:莫非这个小女子正是我四面八方寻找了几十年的那个秦柳花转世的?想到这里,就将今比古,追根刨底。花新也不藏不掖,把憋在心里的话全吐给他听了。
钟丙原一看终于找到了足足等了大半辈子的心中人,乐得啥也不顾了,跑回家就叫他爹妈给自己张罗托媒向花家求亲。
花新也对父母双亲透了实情真意。两位老少、心里也乐开了花:孩子动了大婚,等于压在胸口的大石板被掀掉了,大家自然欢喜。
我“哦”了一声,那个妇女又说:“这还不算完呐,明天他俩就拜堂成亲了,一个还妙龄少女,一个已经老人家了,你说这事情奇不奇!”
我笑道:“果真果真。”又和她们敷衍了一会,才走开了。
我问白无常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俩还没见面吗?”
我久久听不到回应,伏地道人就说:“他刚刚已经匆匆忙忙的走啦!”
我问道:“他去哪里了?他不是要撮合人家吗,人家明天就办喜事了!”
“我回来了!”白无常叫道:“气死人,原来是那小鬼骗我来着!”
原来那个小鬼自从跟白无常说了那事以后,自己也挺好奇的,就找到了钟丙原。
他到处找找不到,后来却发现钟丙原正在那花新家的院子里呢,再定睛一看,那不是他们正在一堆说悄悄话吗?
小鬼抬头细瞧,果然是他们两人,就心想说:“那他俩咋不着急呀,还要等到成了白胡老头才办喜事咋的?”
小鬼又观察了几天,心想可不能让他们再拖下去了,我给他们两人挑明了吧。想完便一晃“勾魂牌”,又念了几句咒。
那钟丙原和花新的胸口立即如打开两扇窗子,象透进春风和阳光,才有了前边那段互吐心肠肺腑之情的经过。
说来说去,原来是虚惊一场,白无常却还吵着闹着要去参加钟丙原的婚礼。我和伏地道人没法,只好在郊外和他待了一晚上,我就净听白无常和伏地道人叙旧了。
第二天,钟丙原和花新就乐乐呵呵地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单说正日子那天,来一喝喜酒的人一看,男的已六十开外,女的才十八、九岁,都生打喳喳:这不是老夫少妻吗?那老头都赶上她的爷爷岁数大了!
白无常那日也来坐席参加婚礼,变成了个白须老翁,他拈拈筷子说:“列位有所不知,这新郎新娘两人且莫少见多怪!实乃前世就有姻。才又让他们转世结良缘!”他看人们不住点头,又接下去,“大家不要说三道四,扯闲话,还应赞成称道才是!”大伙听到此,都竖起大拇指,连声说:“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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