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嫂心里很着急,趴在孩子身边,看着孩子睡得又甜又香,泪水成串地往下落,自顾自垂泪说:“万一我去了,他爹晚上回家这样晚。孩子没人照顾,还不得……”’
想到此,山嫂收回了心,一下炕找了一个小口袋挂在脖子上,塞在大襟内,又坐到炕上,把个纺车绕得“吱吱吱”直叫。
时间不长,大烟鬼回来了,不知从哪儿偷来了一块大烟。他进门就说:“山嫂,给,准有斤儿八两的。”
山嫂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顺手向嘴内送去,三口两口,抿着嘴巴嚼了一阵就下去了。
伏地道人轻声对我笑道:“这位山嫂还真的挺聪明的,嫁给山子可惜了。”
大烟鬼放心地等着。等着,等了许久就是不见动静。山嫂还象先前那样细致地纺线。大烟鬼纳闷了,问:“你怎么还不死?”
山嫂笑道:“你这大烟大概时间长了没劲。”
大烟鬼说:“我再给你找一块大一点的去。”
当山嫂入上第五根棉花卷时,大烟鬼回来了。带来了一块更大的大烟。
伏地道人对山嫂说:“妹子,你先撑一会,我到你家门前放块红布,他第二天就不敢来了。”
山嫂点了点头,拿起大烟块,如同上次一样,山嫂又照样“吃”了。
大烟鬼等呀,等呀。仍不见山嫂有什么异样,而奇怪的是她纺得比先前还快了。
没办法,大烟鬼又不知在谁家偷了一决大烟,比前两次都大。大烟鬼等呀,等呀。眼睛瞪圆了,嘴张大了,还不见山嫂有何异样。
山嫂连吃了三次大烟还没有什么反应,,这可急坏了大烟鬼,眼看快鸡叫了,再不死连他自己也得遭殃。于是,他又去偷来了一碗刚熬制不久的稀大烟,山嫂照吃不误。
这回大烟鬼放心了,还把一双破鞋脱了坐到了炕上,心想:前三回的纵使都没劲,这一大碗足矣,何况她个女人家?自己大男子汉不也只是吃了一小块吗?
是的,大烟鬼的想法很对。可奇怪的是:山嫂的纺车比以前叫得更欢了,不一会儿就下了一锭。又入上了新的棉卷。快得连绕的个数都分不清,大烟鬼心里更没底了。
“你怎么还不死?”大烟鬼急不可待地问。
“快了。”山嫂轻松地随口应道。
又过了一会儿,山嫂还在不停地纺呀,纺呀,纺啊……
“怎么还不死?还不死?再不死我打死你!”大烟鬼说着就向山嫂吐了一口唾沫。
“我不死了,说着,山嫂也向他吐一口唾沫。谁知,仅这一口唾沫大烟鬼竟承受不了,连连后退。原来,人间阳气胜过阴间几倍,一口唾沫比打几拳还有劲。
大烟鬼当然也不甘休,连连向山嫂吐,而山嫂连一丝不适都没有,气得大烟鬼直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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