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不见动静的宗紫樱,垂下手:“可能是不得空吧?”
凤少皇扑扑的拍着房门:“白兄,我们进来了。”
“诶、诶、诶,稍等,就来!”
可凤少皇哪里还等得及,伸手把门就是一推,就在门开开的瞬间,随着白易最后一根银针拔出,浅浅一口浓黑腥臭的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张朗急忙收手,用被子卷裹着浅浅,放在了床榻上。
白易收拾些残迹。
眼尖的凤少皇一眼就瞥出了端倪。
“她怎么样了?”
宗紫樱声音清脆地问道。
忘记擦掉额头上汗珠的张朗,只顾着掩饰身上浅浅喷在他心口的血迹,不太自然的侧身站在一侧,没有做声。
白易摸摸脉搏:“大小姐,她没什么事了,很快就可以醒来。”
“没事就好。不过她是什么病,怎么昏睡这么久?”
白易不敢看凤少皇犀利的眼睛,打着哈哈:“
“哦。她呀,就是原本就体质不好,劳累过度,血液流通不畅顺,瘀结,所以才昏睡。”
宗紫樱拍下心口,长舒口气:“原来是这样!”
白易也暗地了舒了口气,终于瞎掰掰完。
身子一激灵,打个冷颤,转身走出凤少皇的视线。
凤少皇回眸打量下张朗,心知白易是在胡诌,却没做声。
等着白易开完吃的药,一路跟着白易从第一楼出来。
白易勒住马缰绳,停下:“我忙了半天,要回去了,你就不用在跟着我。”
“说实话,我就不跟。”
“什么实话?”
白易假装镇定的反问。
“你说呢?”
面对凤少皇那副了然的神态,心里发虚的白易,双腿一夹马肚子:“那随你,实话就是刚才说的那些话。”
凤少皇嘴角微微向一边撇,轻哼一声,撒开马蹄,追上来跟白易并驾齐驱:“你真的以为我没看见,她喷出来的血是浓黑的,而且带有腥臭味,根据你的治疗方法,她一定是中毒。而且你开的药方里什么都有,凑在一起,却偏偏不是治病的良方,必须得另外加上两味才是完整的药方,也是解毒的药方。”
凤少皇明目张胆的盯着盯着白易。
白易手上马鞭一扬,用力抽打胯下坐骑,猛的向前飞奔,后悔当初教他那么多:
“眼睛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就如你那位佳人。少皇,看在咱们彼此的友情,听我一句,离她远些,至不济也要睁大你的眼睛,看远点。”
“你说什么?你这家伙胡说什么?”
凤少皇脸色一沉,这家伙好好的胡言乱语什么?这是告诫还是提示,他的紫樱会有什么问题?有病!不说拉倒!他还懒得管。
不快的勒住缰绳,拨转马头,朝另外一边疾驰而去。
哒哒哒,石板大街上响起一阵马蹄敲打路面的声音,由远而近,凤少皇默默数着,然后转身就看见白易骑着大马追来,一副欲说休的样子。
凤少皇勒住缰绳,等着他开口。白易似乎有些纠结:“那个希望你不要告诉宗紫樱,不要问我原因,看在咱们的十几年的情分。”
原来不是回来告诉他,只是拜托他而已,凤少皇有些失望,也有些疑惑,疑惑紫樱为什么不能知道?
“紫樱,她知道会有什么关系吗?哦,难怪,你跟张朗这么神秘。”凤少皇眨眼间明白,有些气闷,什么时候他跟张朗沆瀣一气,站在一对,有了他不能知道的秘密。
“可以吗?”
白易急迫的望着他。
他犹豫半天,按耐不住声音的酸,冷冷地:“我可以不说。不过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暗地里对紫樱不利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不念十几年的兄弟情义。”
“谢谢少皇,谢谢!”
白易打断凤少皇的话连声道谢,他不想听见他后面的话,那些话字字句句锋利无比,似乎在演示未来某个他不想看见,害怕到来的场面。
“不必,我只是不想我的紫樱烦心。”
凤少皇勒勒缰绳,策马而去。
等他走远,白易这才长舒口气,拨转马头,懒懒的骑坐在马背上,心上就像压了块万斤巨石般沉重,冥冥中,他跟凤少皇因为两个不同的女人,已经渐行渐远的走上了分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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