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事外,眼前的一切热闹活跃似乎都跟她无关,她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环境,什么时候都是同样的沉静庄重。
她身旁的玉兰,拿着碗发呆,看着别人的工钱,想着她这一年都将白做,领不到工钱,家里人没有着落,纵使眼前都是好菜好饭,她也没有一丝想要大快朵颐的念头。
张朗的视线,透过窜动的人头,打量着她,为她可怜的身世感到一丝怜悯,家庭没落,一场瘟疫,就剩下才刚给人退婚的她,无依无靠投奔到这凤凰城,却衣食无着,不得已来到这里做了洗碗洗菜打杂的杂役。
心里感慨,不觉多喝了两杯。
身体燥热,晚上睡不着出来,转过长廊,不觉又来到她们卧房外,站在院子里。
隐约里耳边传来几个杂役大婶、大嫂、小姑娘说话的声音:“她哪里会漂亮,也不知这第一楼的男人们,眼睛长在哪里。”
“是啊,是啊,身材平庸,神情木然、寡淡无趣,我要是男人,也不要她。”
“何止?一天到晚寡言少语,冷冰冰的样子,就真的跟木头刻的一样,只知道做事,也不叫累,你们说这不是木头是什么?”
另外一个打着哈欠:“管她木头还是石头,有她在,咱们姐妹几个省下多少力气,谁想休息就叫她带班,既不多说话,也不问带班的工钱,这不是很好吗?”
“是啊,傻不愣登的,居然真的把自己的工钱分成三份,两份给了崔嫂子跟黄嫂子,剩下的给了玉兰,自己半文钱都没留。”
“可不是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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