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突破了四阶的原因？！

曲流月疑惑着，低头看了看水里倒映的自己，蓦然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水里的自己。

漆黑如墨的长发披至肩后，一双眼睛，冰寒冷冽，肤若凝脂，红唇妖艳诱人，锁骨在温泉之中若隐若现，十分的勾人。

这……不就是以前的自己吗？！

灵魂已经完全融合了吗？

曲流月摸着自己的脸，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这张脸陪她从出生到身死那一刻，她都不曾觉得这张脸有多重要，如今再见，却不经意的勾起了许多的回忆。

比如说曾经紫月曾经跟她说过，她很漂亮，应该要多笑笑，不应该经常的板着个脸。

皎月也曾经跟她说，要她去尘世中寻找活着的快乐，多体会一些人间的酸甜苦辣，不要整天整年的修炼。

长老也曾说过，要她不执着于修炼，要她多关心一下部下。

这些…此时都不经意的被勾了起来。

想着想着，眼角不经意的流下的一滴眼泪。

伸手擦下那滴眼泪，看着还残留在手上的泪水，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原来她也是懂这些的吗，原来她也会哭泣的，原来她并不是无情之人。

原来她也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会思念，会难受，会流泪…

曾经的她，总以为自己是一个无欲无妄无情的人，可是如今才知道，只要离开太久以后，自己也会出现那些情绪。

那时候认为自己无情无欲，可能是从来没有失去过吧，从来没有离开魔界，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狼狈过吧。

曲流月缓缓地闭上眼睛，将头靠在了池壁上。

“月…你是月吗？”

锦轩好听的声音突然出现，曲流月猛地挣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