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婆发出一阵瘆人的笑声。

“看来，杀人灭口是你们李家一贯的传统啊。还好我没断气，看见你把那个无辜的小丫鬟给杀了。”

老爷看着面色惨白的肥婆，他看出她十分虚弱之后，不觉胆气壮了些，冷冷地道，“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想被别人知道的小秘密，而这个小丫头似乎不懂这一点。”

肥婆笑道，“因为这些秘密一旦传出去，轻则身败名裂，重则引来杀身之祸。为了能跟奶奶长相厮守，你只能是杀了这个可怜的姑娘。”

“那也是因为她不长眼，看到这种情况，还待在这里继续听，如果她一早选择走开，也不至于命丧黄泉了。”

肥婆冷笑，“那么接下来，你会怎么对付我呢？”

“少奶奶，你的话，还需要对付吗？我们只需把你扔在这里，等你的血流干了，你自然会死了。”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跟奶奶一样的心肠狠毒。”

“少奶奶，你还说别人狠毒吗？你残忍害死小翠的事算不算狠毒呢？”

“我所做的事，跟奶奶相，简直是不值一提。”

肥婆沉默片刻，好半晌，才再度开了口。

“大师，我想求你一件事。”

苦无大师正闭目眼神，听见肥婆喊他，立刻睁开眼睛。

“少奶奶，不知你说的是什么事？”

“大师，我知道自己马要死了。所以这事，你一定要帮我。”

肥婆说完，居然哇地一下，哭出声来。

苦无大师看了，不觉心生怜悯，低声道，“不知少奶奶说的是什么事，如果不麻烦，我尽量帮你是了。”

肥婆止住哭，哽咽道，“我此生最大的遗憾是我的容貌，我实在是太丑了，身材肥蠢，容貌丑陋，以至于我的爱人一次次地移情别恋，爱别的女人，让我独守空房。我深爱着少爷，可是少爷从来不把我的爱当回事，因为我太丑了。我和少爷在一起，只感觉委屈，我付出了很多，可是都我付出的爱，都被少爷无视了。大师，难道人丑，没有得到爱情的权利吗？”

苦无大师叹气，“少奶奶，这我要怎么回答你呢？作为一个女人来说，长的美，的确能获得很多男人的青睐。如果长的丑，也想获得一份美好的爱情，那你只能是拼命付出，努力去爱你的爱人了。相对于美女来说，丑女的确是活得较委屈。”

肥婆哭道，“可是我拼命付出，少爷他只是觉得厌烦，因为他嫌我丑，他压根不想跟我在一起啊。”

苦无大师叹气，“感情的事较抽象，也并非一成不变，没有人能给你一份百分百不变的爱情。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少爷不爱你，你又何必勉强自己在他那棵树吊死呢？他不爱你，你还可以离婚，另择佳婿嘛。”

“大师，你这样说不对了。我是少爷的发妻，而且我爱他爱到难以自拔。我怎么可能离开他，再择佳婿呢？”

苦无大师咳咳两声，“少奶奶，那你不是很矛盾吗？少爷不爱你，你却很爱他。所以你和他之间，注定只能是悲剧收场了。”

肥婆叹气，“我知道自己马要死了，也无力去改变什么，只是想在弥留之际，分析一下我和少爷之间的感情，我想自己为什么会输给那些烟花女子。”

苦无大师皱眉，“很简单了，那些烟花女子你长的漂亮，而且她们又懂得迎合男人。而你呢，本身不漂亮，个性又粗粗大大，不懂得讨男人的欢心，自然失宠了。”

肥婆摇头，“不！大师，你说的不对。我之所以得不到少爷的宠爱，是因为我的容貌不漂亮，如果我长的貌若天仙，相信少爷一定会对我爱不释手，言听计从的。自古以来，男人们对于美人，都是没有抵抗力的。否则不会有烽火戏诸侯的笑谈了。那个褒姒性格古怪，连笑都不会，不也得到周幽王的宠爱了吗？女人只要貌美，一定能得到男人的宠爱。这是个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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