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肥婆哪里承受得住？她立刻发出一声刺耳的呻吟，瘫在地，不住地颤抖。

女鬼拎起粪桶，浇在地，然后小心翼翼地挪到肥婆跟前。

“喂，丑婆娘，你怎么样了？哟喂，你看去很不好，要我送你去医院吗？嗯？对了，你之前可是很想去医院的。来，说句好听的，我这送你去医院呗。”

面对女鬼的嘲讽，肥婆根本无力还击，她大张着嘴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而且她的瞳孔正在渐渐放大。

“丑婆娘，我看得出，你马要死了。你有什么临终遗言要说给我听吗？”

可是肥婆大张着嘴巴，嘴唇翕动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

女鬼大笑，“愚蠢的丑婆娘，你终于把自己给害死了，也许连你自己都没发现，你的死是因为害人不成反害己造成的。你之前打算杀死自己的丈夫结果导致这条腿插在你的身体里，现在你又企图搞我个魂飞魄散，结果害得自己送了命。你说说你，如果你不存害人之心，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现场了。这一切，说到底，都是你自作自受啊。”

肥婆脸忽然出现愤怒的表情，她嘴巴开合着，发出的声音十分微弱。

女鬼皱眉，“什么？你在说什么？敢不敢大点声？”

肥婆依旧吃力地张大嘴巴，并且伸手示意她靠近一点。

女鬼鄙夷不屑地笑笑，靠近肥婆，不耐烦地道，“说吧，你究竟有啥临终遗言？”

肥婆张大嘴巴，吃力地道，“贱人——你去死吧——”说完这句话，肥婆这样死去了，她的嘴巴大张着，双眼怒视着女鬼，整张脸定格在愤怒的表情。

很显然，说出这句话，已经耗尽了肥婆的最后一点力气。

女鬼看着肥婆，若有所思地苦笑一下，忽然感觉释然了，不觉笑道，“原来再深的仇恨也可以通过死亡来化解，即使再恨一个人，如果能亲眼看着她死去，即使她的死，不是自己造成的，仍旧会有怨恨冰释的感觉。”

女鬼看着屋内的两具尸体，不觉感伤，潸然落泪。

“原以为报仇是一种很畅快的感觉，想不到，看着昔日仇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感受到的居然不是畅快，而是一种深深失落感。原来，复仇并不能使人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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