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女人,飞雅做不到,她对叶子桓太死心塌地。陈冬儿做不到,她太过强势任性,安盈自己也做不到,因为她和叶子桓是一类人,他们太了解彼此。
只有海砚,只有这样忧郁的,干净得仿佛一滴露珠一样的海砚,才是上上之选。
在安盈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都莫名地想起四个字。
祸国红颜。
——真正能祸国的红颜,要么是极聪明的人,要么,便是,极无辜的人。
聪明如安盈,无辜如海砚。
仅仅如此。
“所以,如果海砚真的爱上了叶子桓,如果她变成了飞雅###第二,她现在所得到的宠爱,将全部烟消云散,她身上再也找不到叶子桓为之迷恋的东西,他会变心,这个宫里,还会出现###第二个海砚。这样的结局,岂不是比现在更糟?现在,她可以带着对一个男人最纯美的爱恋,一个君王最极致的宠爱,离开。”安盈的神色还是淡漠无比,并没有半死犹豫或者愧疚,
易深深地看着她,最后,只说了两个字,“谬论。”
因为,就算会失望,就算会伤痛,活着,便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谁也没有任何权利去剥夺别人的生命。
“如果易先生你不认可,你可以选择去向叶子桓揭发我,你告诉他,只要每天不让海砚不看见那束海棠花,她便会痊愈。”安盈走近一些,几乎贴着他的脸,一字一句道:“我们之前并没有任何契约关系,你可以随时背叛我。”
易先生没有挪开视线,也没有将脸转开,就这样看着那张贴得那么近的脸,看着她绝美的五官,冷冽的眉眼,还有她自己都没有的惘然。
“我会说的。”这一次,他没有再纵容她。轮椅一转,人已经走了出去。
安盈却在此时叫住了他。
“易先生!”
轮椅顿住。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派来的,纳兰?水云安,还是无伤……或者……或者……”
他静静地等着。
“或者,萧逸?”
他低头,浅笑,“我自己来的,只是刚好你也在这里。”
安盈不置可否。不过,无论他承认,亦或者不承认,她都知道,他绝对不是凭空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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