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彻底地跌入了水底,破碎的从唇齿见逸出,她自己却全然没有察觉,百里无伤则倾过身,重新吻住她喘气不已的呼吸,他吻得那么深,将她的喘气全部堵回本就起伏翻涌的身体,像酒窖一样,让它发酵,散发着晕眩的芬芳与氧气。
安盈脑中一片空白,却在此时,很莫名很莫名地,想起了自己酿的那一桶青梅酒,木质的大桶里,有气泡在咕咚咕咚的响着,充满生机,充满了难以言状的快感。
而现在,她便是那一桶酒。发酵,芳香四溢。
察觉到她几乎有点窒息了,百里无伤才不舍地松开,转而轻吻着她的耳垂,脖子,不停滴吻,直到她的呼吸趋于平缓。
“还好吧?”他游到她的耳边,低低地问。
安盈没有回答,只是翻过身,手搂住他薄汗的背。
百里无伤还想制住她,安盈却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异常坚定地吐出两个字,“求你。”
他的手于是顿住在了原地,她曾见过他所有的躯体,却从未这样细细地打量过,如今方知,其实这瓷白如玉的躯体上,也有太多太多细密的伤痕,只是因为年代久远,所以变成了模糊的引子,她吻着他的烙痕,吻着他的旧伤,吻着他的过往,如果可以,她想亲吻这具身体下的魂灵,在他身上,留下只属于她自己的刻印。
百里无伤失控的表情,和陡然无措。
与刚才的温柔与娴熟相比,顿时判若两人。
安盈突然想笑,可是想拥有他的感觉,也从未有过的起来。
她很想继续逗他,听着他沙哑的声音在耳边轻跳,可是,百里无伤显然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弱点,他不想由着安盈玩,优美的唇有点恼恨地一抿。
“作为惩罚。”他状似凶狠地对她说着这样的话。
“可不可以?”只能这样忍着,看到安盈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他才探寻似的问。
他从前没有这样的经验,也不知道应该怎样才算是完美的第一次,只能跟着自己的直觉,边做边学了。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