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秋风乍起的天气,齐肃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空气中已经带了一点寒意。
“先生回来了。”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从玄关附近的小门一闪而过,像个鬼魅似的冒了出来,蹲下来找出拖鞋,替齐肃换上。
齐肃点了点头,从嗓子里意味不明地含混着“唔”了一声,把外套和公文包随手放在一旁,松了松领带,少年早已经手脚麻利地收拾了一切,垂手恭敬地在一旁侍立。
“太太今天怎么样?”齐肃漫不经心地问。
“太太今天早上起来打针后精神好了些,中午吃了一小碗面,下午的时候打伞去花园的喷泉那边坐了坐,现在已经睡了。”少年的声音正处于将变不变的期间,听起来有些奇怪。
“还知道打伞了。”齐肃笑了一下,但少年不确定那是不是个笑,没敢接话,仍是那副恭谨的样子。
齐肃大步走到客厅里,少年也紧随其后步入了一片光明之中,待齐肃在沙发上坐下,少年很及时地端来一杯白开水送过去:“先生慢用。”
齐肃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仍然皱着眉头在思索公司的事,少年却上前一步又开口了:“时小姐傍晚的时候来了,说要来看看太太,给太太煎了一条小鱼,结果吃的时候刺没挑干净太太被扎了一下,哭了好久,现在时小姐在二楼陪着太太睡。”
“她怎么——她怎么又来了?她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是不是。”齐肃站起来,大步流星地往楼上走,“下次你直接把她拦下了,就说太太要休息,不见外人,我上次不是交待过你吗?”
少年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行动间却闻到齐肃身上传来的脂粉气和香水的味道,不知道又是从哪里厮混回来的,不禁屏住了呼吸,微微保持了一点距离,低声回复:“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时小姐说,她也算是外人吗?就自己进来了,我也不方便拦她……”
“行了,我自己跟她说,你下去吧,晚上不用你伺候。太太明天的医生联系好了吗?”
“联系好了,是上次您交待过的蓝医生,明天下午直接过来。”
齐肃点点头,挥了挥手,于是少年便在楼梯上止了步,冲着那背影微微鞠了个躬,转身下楼去了。
二楼卧室的灯已经暗了,只在走廊上微弱地亮着,齐肃推门进去便看到两个身形相仿的美人儿躺在自己的床上,一个大美人,一个小美人,偏瘦的大美人那个穿着纯棉的家居服睡得正香,嘴唇娇嫩,有花朵的形状,小美人则自己主动睁开了眼睛,仰面朝上笑眯眯地用口型对齐肃开了口:“先生回来了?”
齐肃本意是上来对她发一通火的,结果看到她这个样子也说不出来什么,又怕惊扰了旁边睡着的,只能压低了声音皱了皱眉:“你出来一下。”
时雪晴半夜被叫了起来却并不恼,拨弄了一下头发,路过穿衣镜的时候特地看了一眼,确认自己现在的模样足够动人后才掩上了门。
已经是夏末秋初了,她却丝毫不觉得冷,还只穿着一件吊带真丝睡裙,松软的卷发垂在背后,像个大号的洋娃娃似的娇羞无限。
齐肃看她这个妖妖娆娆的样子看得心烦意乱,刚刚的邪火还闷在胸口,索性直接没开口,伸手一把把她推在了走廊的墙壁上,让她背对自己,裙子一撩便直接进去了。
“你就不能轻点儿……我疼。”时雪晴咬了咬下唇,情不自禁地想回头看他。
“别废话,装什么装?内裤都不穿不就是等着挨操呢?”齐肃有点不耐烦,把她的头又扭了回去,不让她看自己,专心致志地干了起来。
时雪晴不敢多话,心下已然恨出了血,额头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磕出了一片红印子,下身又酸又痛,不知道是不是撕裂了,她简直是咬牙切齿地闭上了眼睛,想把自己化成一个透明的虚无,让身后那人抓个空才好。
然而她的愿望终究没能实现,身上逐渐燥热了起来,她也渐渐在这强/奸似的性/爱中得到了一点微弱的快/感,像一叶小舟浮在大海上,手指拼命地想抓住什么却无济于事,只能死死地用眼睛盯住墙壁上某个虚无的点。
事毕后齐肃和她换了个位置,自己靠在墙壁上抽烟,她则跪下来用唇舌替他清理,然而清理着清理着那玩意儿竟又逐渐大了起来,齐肃顿了一下,抖了抖烟灰,示意她继续。
烟灰落在了时雪晴栗色的卷发间倒也不显得十分刺眼,齐肃伸手替她抚开,道:“你也老别来的那么勤,真当这儿是你自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