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阳几乎快崩溃了,他生母在铁椅上鲜血横流的模样在他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司机被左阳的话吓得脸色苍白,几乎昏厥,他虽然知道鸣叫崖的事,但是并不代表他知道崖底的事!
步轻帆和楚晨由于多年行走在风口浪尖上,总是在枪口上过活,所以还好。但是即使这样,他们想起那场面也不由觉得十分毛骨悚然!
那是怎样的残忍,怎样的血腥,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够做的!
左阳抱着头,仿佛现在都还能听见他生母的尖叫声,他颤抖着,继续说道:“我当时直接向我的生母扑过去,想要将她身上的那些捆绑着她的东西给弄开,但是我扑过去了,却扑了一个空。”
“我直接从她的身上传了过去,穿过了她的人,也穿过了那张铁椅,但是扑倒在地上的时候,那些地上的鲜血却是真的!它们还是热的!”
“‘孩子,不要看,不可以看!不可以!’她的声音一直从我上方传来,她坐在铁椅上,受着非人的折磨,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左阳得手渐渐松开了,连他的嘴唇看上去都毫无血色。
“当我爬起来的时候,我的生母不见了,有的只有地上那一滩血。我的身上、脸上,也满满地都是她的血!当我站起身来准备到处寻找她,问她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个把我抚养长大的人是谁的时候,鸣就那么淡然的站在了我的身后。”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身上因为油锅所烫焦的肌肤已经变得完好无损,就跟没有受过伤一样娇嫩。我很警惕地看着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但她却只是对我说道:‘你不该出现在这里。你不是下面的人。’她说,我还不应该死。我以为她也是和我的生母一样,我看得到,但是碰不到,但是后来我知道,她是活着的,她实实在在地存在在那里。”
“再后来,我跟她一起遇到了女巫师……”左阳抬起头看着司机,面露死色,吓得司机直接昏了过去。
“女巫师不是跳崖死了吗?”楚晨看着左阳说道。
左阳的样子很可怕,就像一个死人。他说道:“不,她没死。上千年了,她一直都没死,以另一种方式活着。接着我就跟鸣一起,经历了各种非人般的折磨。”
左阳看向了楚晨,他笑了,笑的很是阴森。他说:“楚晨你知道吗?我也下过油锅,我也被铁椅上的铁钉戳的体无完肤,我肚子里还被看书钻进去过!我的鼻子还被挖过!我的膝盖也被挖过!我还被车裂过!!但我一直都活着,一天又一天,一遍又一遍……”
楚晨的身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层鸡皮疙瘩。油锅、铁椅、剜鼻……这些不都是东西方两边共有的古时候最为残酷的暴刑吗?!而左阳居然都一个个经历了,他还是活着经历的!那是多么的残忍,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