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啸上一秒粗重的呼吸忽然彻底寂静。

那是多少年再没有过的感觉。

真实而平静。他抓着那支铅笔捅进闭合的眼皮，其实并没有用太大力，也没有太多阻碍，像是筷子□□了皮冻。一点儿多余的感觉都没有，也远比今后用枪用刀的感触更真实有趣。

魏啸在脑海里完成了一次近乎相同的动作，也计划好了如何令青年屈服在腿间。可到了真正面对青年的时候，那些强硬的手段，直白的威胁却根本说不出来，用不出来。

甚至在得到有人想要抹黑青年的消息时，他第一反应是帮忙摆平，而不是趁机毁了他，让他无路可走，只能被他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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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崇霭当天拍摄结束再回到车上，扑面煲汤饭菜的香味，同时，车里多了两个人。

魏啸言简意赅，说是临时助理和保姆，先试用着。

吃饭的时候，萧崇霭顺便看了下手机，一串的未接来电。顶头两个是魏啸一早打来的，那会儿他已经去拍摄了，自然接不到。

其它的，顾熠新有打来一次，董建风三次。无人接听，两人都发了消息。

顾熠新的语音一大段一大段，依旧是在说音乐和编曲的事。董建风听着是问候，却穿插着合约，让他拍摄结束一回酒店立刻联系他。

萧崇霭想了想，凑到魏啸身边搭着他的肩膀说了和顾熠新合作，以及董建风撺掇他签约的事。还将对方合约里的优惠条件夸大两分‘显摆’给魏啸听。

魏总不屑，“比的上我给你的？”

“不一样。人家那是白纸黑字正正经经的合约，您这儿，压榨着我的血肉呢！”

介于车上还有旁人，萧崇霭没有说的太透，却一样撩的魏总立刻炸毛。

“我压榨你？”魏总眯眼将自己的右手食指举到萧崇霭眼前，“这年头满天下找得着第二个给老板定规矩开条件，一行一个卖身印的合约吗？”

“而且就联合娱乐的德行，你以为他们真能给你那么多资源，还是指望顾熠新帮你？”提到顾熠新，魏啸的语气明显一变，直盯着萧崇霭的神情，“别做梦了！他现在自身难保，还想找下家呢。”

“什么意思？”

萧崇霭警觉，但碍于两人在车上，也就没多说。哪想回到酒店打开房门，萧崇霭连门都不及关上就被某人从后面扑倒了。

理由充分：“我半夜的飞机得赶回j国，今天你诓我签了那么多不平等条款，又不许我找别人，于情于理都只能由你好好补偿我了……”

这一补偿萧崇霭直接睡的天昏地暗，连某人具体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想要问的问题也被拖到第二天电话里斗智斗勇打问，最终就听魏啸带着几分得逞的声音。

“本来你跟你的顾巨巨或许能成为同事，但现在，你就别想了。”

萧崇霭听着这话，很快反应过来。

“你是说，顾熠新想跳槽到微兴传媒？”

萧崇霭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也对电话那头某人的小心眼感到无奈。

“他不是你朋友吗？而且凭顾巨巨的影响力，他想跳槽到你家你还不愿意？”

“谁说我们是朋友？我公司供一个你还不够？就他目前鸡肋似的存在，各个方面又不稳定，真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没必要了。”魏啸说。

萧崇霭这下倒是有点懂了。

顾熠新能主动联系微兴传媒，甚至有意在合约到期前跳槽，可见跟他的老东家联合娱乐关系已经僵化到不可解的地步。

顾熠新与联合娱乐签订合同的时候正当红，里面的附加条件自然也多些。他不参演肥皂剧，不参加各种无意义的酒会和party。更不愿意借着他那张脸和过去的作品无止境的搞什么“怀旧”“记忆”，以此曾热度，蹭关注。

他想要真正的作品，但对于联合娱乐来说，显然投入产出不符，加上顾熠新的病情，正好借此“雪藏”。

这也就解释了董建风和联合娱乐之前的态度……

而现在，直到顾熠新自杀去世，再到证据确凿牵扯出魏啸和微兴传媒，这一系列事情背后的受益人，萧崇霭大致明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完，莫名觉得好早~o(n_n)o~~~

嚣张魏（怒目）：你现在是我的人了，还敢总想着姓顾的？

小宠爱（平静脸）：魏总，您不会以为您提了包养，就真能舒舒服服当金主了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