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震,然后想到什么猛地収回了自己的手,花渐冬在自己被掐死前,成功地解救了自己,但也去了半条命。
她捂着脖子,连咳都咳不出来,痛苦地张着嘴巴,沿着墙壁滑到了地面上去。
苍忷此时也反应过来,跟着蹲下身按住花渐冬的双肩,手指用力地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怎么会知道这个邮件地址的,谁告诉你的1
这个私人邮箱,是真的非常私人,除了极个别的人,并没有被他人所知,而知道的那几个,也绝对不是会把地址泄露出去的人。
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
花渐冬痛得发出呻吟,她感觉她真的要被苍忷给整死,可逐渐恢复的视线里,她看到首次露出慌张神色的苍忷,她觉得他也不是不可原谅的。
“小熊!”她用粗哑的声音,艰难地说着,因为喉咙受损,她现在每说一个字都觉得难受,“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等下一次,你就带我体验一把当神偷的滋味,目标是康家的私藏多年的宝物,咳咳咳……”
一说完就猛咳,像要把之前咳不出来的份给咳掉,咳得她七晕八素,头昏眼花,浑身无力。
苍忷却怔怔地看着她,看她从轻咳,到得了肺癌晚期般使劲地咳,下意识地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气,拍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花渐冬慢慢停止了咳嗽,也顾不上地上脏不脏会不会弄脏裙子了,她就坐在那靠着墙,头也微微往后仰抵着墙上,整个人跟虚脱了似得。
好一会,她缓过来了,才抬起头看向他,而此时的苍忷,静静地蹲在她跟前,看似迷惘,实则双眼依然凌厉地直盯着她,仿佛她是他的猎物,现在只是给了她喘息的空间,一会要是没让他满意的,他随时可以收割她的生命。
花渐冬摸了摸脖子,用依然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还知道其他的,你要听吗?”
苍忷定定地看着她,那双眼睛跟会发光似得,但那光绝不是善意的。
花渐冬偷偷咽了口水,觉得他比谷子牧还难搞。
不过没办法,谁让天底下她最熟悉的人是木木呢,木木一个眼色,她都能猜到他拉出来的是什么屎,好吧,这样说有点恶心。
花渐冬想了想,忽然想到什么,怯怯地睁着眼睛,里头忽闪忽闪地:“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偷了一样东西回来,还跟我显摆呢,结果打开后发现里面……咳,只是一条不知道多少年代的内裤?”
他不知去哪个富豪家偷的,有个看起来挺有价值的木盒,据说是那家人女主人的嫁妆,还藏得挺牢,连男主人都找不到,越是如此,苍忷就越手痒,然后就偷回来啦。
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花渐冬,说要跟她一起分享,还说如果里面是什么金银珠宝,女人的首饰的话,东西就送给她,当然,他保证了谁也不会找到她头上去。
结果打开一看,是一条保存完好的男性内裤,当时苍忷的脸色,屎黄屎黄的。
“咳,”看着苍忷神色变得怪异后,花渐冬小心翼翼地接着说道,“后来,你把那条内裤送给了糖糖,还说是给他的生日礼物,瞧他当时开心的。”
说到这,花渐冬又忍不住想笑了,但一对上苍忷的眼睛,又憋了回去:“额,我还可以再继续说……”
“不用了。”苍忷咬着牙说道,再给她说下去,他的那些糗事就全要被暴露出来了,他站起身来,来回转了两圈,似乎很焦躁,再重新站在她跟前,“你到底是谁?”
花渐冬很无奈地仰起头看他:“你要还猜不到,我也没办法。”
苍忷又去转了两圈,正在那里消化中,几秒后再在回到她跟前:“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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