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天行的双手死死地握紧,倏地笑了出来,五官狰狞,笑容恶毒极了。
看的薛管家一阵寒颤,老爷对二少爷的恨,已经深深的融进了骨髓里……
……
南区别墅。
靖西回来的时候,陈愉悦人不在,韩婶说,她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出去了。
助理赵苛来电,“二少,老爷子那边,开始行动了。”
靖西冷笑,语气凛冽,“呵,够麻利的,老头子也有狗急跳墙的一天。”他讥笑一声,略带几分不屑。
助理赵苛眼角一抽,内心狂吐槽,二少,老爷子再不济,也是你老子啊!
不过,在强悍的二少眼里,男女都不分,又何来尊老爱幼?
这话说的有凭有据,赵苛曾亲眼见过自家二少打女人,那场面,实在是惨不忍睹。
赵苛归魂,心思回到正事上,“二少,公司有几份重要合同签字,下午我送给去别墅。”最近,靖二少不知道哪根神经线抽疯,把办公地点改在了家里,这下可好,苦了可怜的赵绅士,一天要在东区跟南区之间跑来跑去,那叫一个苦逼啊。
靖西说,“不用了,我马上回公司。”
靖二少没好气的踹一脚桌子腿,在家又看不到小愉悦那个臭丫头,他还在家待着干嘛。
赵苛感激流涕,二少,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东区,地带不错的小区门口,陈愉悦支付完路费,下了出租车。
望着陌生的小区,妙龄少女心里五味交杂。
张贺自从开了公司,摇身一变,成了公司的大老板,身份自然也跟着涨了。
以前张家人住的房子,在普通人的圈子内,也算得上不错,但是,张贺开了公司,身边接触了人不一样了,圈子也不同了,交往的基本都是一些上流社会的人员。
刘娟为了不被那些人瞧不起,瞒着张贺贷款在东区买了这座价格不菲的房子,还特地留了心眼,把房子落在了她的名下。
等手续办妥了,才把这件事告诉了张贺。
张贺为人节俭,一听刘娟说买了新房,再心疼也无济于事,于是,在刘娟苦口婆心的劝导下,一家人搬了新家。
陈愉悦按照刘娟给的地址,找到了他们现在居住的家,按响了张家的门铃。
一个穿着简朴的中年妇女开了门,从打扮上来分析,应该是张家人找来的佣人,刘娟讨厌做家务,如今有身份了,当然要找一名佣人干活,对于这点,陈愉悦并不意外,很符合她对刘娟的了解。
“你是那位表小姐,是吧?”张家佣人问道。
陈愉悦颇有意外的点了点头,她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张家的佣人,正好奇这人怎么知道她是谁,里面就传来刘娟的声音。
“哎哟,愉悦啊,你看,你来就来吧,怎么还带着礼物。”
刘娟从佣人身后走出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手里提的东西,使劲瞧。
陈愉悦忍着笑,淡淡的喊了她一声,“舅妈。”
人的本性如此,身份就算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性也不会有所改变,如刘娟,贪财的本性,当了老板娘,还是那一副贪婪相。
刘娟一脸谄媚笑容,让陈愉悦进门,“愉悦,中午咱们一家人出去吃个饭。”
陈愉悦淡定微笑,“不用了舅妈,中午我约了朋友。”
“朋友改天再约也可以,你舅舅这么忙,难得跟我们吃顿饭,愉悦,就当是给你舅舅一个面子。”刘娟不容她多想,又说道,“愉悦,就这么定了,我上楼去喊你舅舅,他要是知道你来了,肯定高兴坏了。”说罢,刘娟眉开眼笑的离开。
陈愉悦听了刘娟的话,微微蹙起眉头,感情舅舅不知道她要来,是刘娟擅作主张给她的打的电话。
想到这,陈愉悦眯起了眼睛。
或许,舅舅犯了心脏病,也是刘娟故意拿来骗她的。
陈愉悦握紧了小手,刘娟这次做得太过分了,连舅舅的病都敢拿出来骗人,刘娟目的何在?难道,只是为了跟她吃顿饭?
刘娟的为人,陈愉悦一清二楚,无利不起早。
猫哭耗子,信她就是二百五!
这时佣人走过来问她,“表小姐,你喝红茶还是绿茶?”
陈愉悦微笑着摇头,“白开水。”
此一时彼一时,张家逐步向着上流社会靠拢,像他们这种人,喝得茶定是极品茶,好不好喝是次要,主要是贵。
陈愉悦心道,太贵的茶,她可喝不起,万一刘娟跟她翻脸,反过头来要收茶水费,到时候她就是长了两张嘴,也是莫口难辨。
当年刘娟做过的事情,比起收茶水费,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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