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保护你。

沐小岚头埋在他怀中，他感觉得到湿意。

在季柯楠无声的安慰下，她好一会儿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眼睛红肿着，脸上却有几分倔强：“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

季柯楠闻言，低头看着像被水滋过的地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看向她的眼神略带着宠溺，没有以往的嫌弃，只是抬手在她头顶使劲地揉了揉。

“走吧，回去。”

沐小岚看了一眼已经被自己蹂躏得不成样子的信纸，小心地将它叠好放进自己的包里，应了一声努力追上他的脚步。

阿姨站在杨阳玺房间的窗户旁，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离开，又听着沐小岚带来的八音盒响起的音乐，眼里满是安慰：阳玺……看来在学校，确实交到了朋友啊……在病痛的折磨下，全靠这些回忆撑下来了吧？

孩子，你放心了吧？你交代的事……我都做好了。下辈子，不要再这么坎坷了……

阿姨低着头，不再流泪，只是将眼睛闭上。

季柯楠和沐小岚在回去的路上，彼此都没说话。

在等公交车时，沐小岚精神状态还不怎么好，显然还没从打击中出来。

沐小岚心不在焉地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二次质检后。”

“嗯……”语气词结束后，沐小岚也没再问其他，只是一个人安静地站着。

季柯楠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站的位置又靠近了她一点。

现在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被谁推一下都会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