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叔伤的不清,从受伤那日开始便是整日昏迷,让沈东篱着急了好一会儿。只是冷霜探了沈二叔的心脉,说是没有问题,沈东篱也就给沈二叔拍上了几张水符,温养着先。
此刻他们一行人正在前往山门的路上,下一站是鄞城,正好给沈二叔买些药。
“你说这沈二,我就知道他这圣母病早晚有一天害了自己。”沈东篱真是恨得牙痒。
沈蔷闭死关的心意已决,然而沈二却是实在放心不下,想要将沉睡的沈九唤醒,好让他守着沈家。然而这沈九醒了,沈二却把自己给弄晕了过去,昏睡至今。莫非我们老沈家的树妖就是喜欢睡觉?沈东篱不禁腹诽道。
人背喝水都塞牙,前一天沈二昏睡过去,后一天她与冷霜二人到那山下城中逛了一阵,却是把马给弄丢了。
许是那小贼看了车上有人昏睡,又见她俩都是柔弱女子,便偷偷将马儿牵走也不无可能。
不过这马儿跑了也好,沈东篱却是因此捡到了一头大黑骡子。
想到与这骡子相见时的情形,沈东篱不禁啧啧称奇。
这是一头好骡。
那一汪眼睛湿漉漉,长长的睫毛又黑又亮,遇到沈东篱竟然扑的一下,跪倒在地,把那光滑的小胳膊小腿磕的鲜血淋漓。
沈东篱一闻这血的味道,买了。
真的是太香了,香的十分特别。魔修是无法抗拒这样香浓的血液的,而且价格公道,五两黄金,不上当,不吃亏。
即买即用,冷霜给这大黑骡子套上口嚼和缰绳,驾着马车一路向东。
下一站便是鄞城,听闻城中很多占卜为生的巫女,星师,沈东篱颇感兴趣。鄞城不仅神婆多,药店也多,沈东篱想在城中备些草药。
距鄞城郊外几十里,天上开始飘起小雪。
沈东篱拍了拍大黑骡,示意它沿着路线向前走。
又坐回马车上点起了火折子,烧起了火锅,想来沈二叔昏迷也不是没有好处!沈东篱又倒出些小酒,与冷霜对酌。
“冷霜你说沈二叔什么时候才醒?”沈东篱涮着肉片问道,她想到沈二便忍不住有些气恼。
冷霜辟谷多年,此刻只是挑些灵植吃,相比肉类,灵植所含废渣更少,更加有利于修行。“小姐少吃点荤腥。”
“你说母亲什么时候破境?”沈东篱心中有所猜测,却是不敢说出口。
冷霜摇头:“小姐,少喝点酒。”
“你说人为何修行?”沈东篱酒劲上头开始说起胡话来,念天地之悠悠,心中有一丝悲怆,“像你这般四十筑基,五十圆满者,已然凤毛麟角。更有甚者,你看沈明珠,从母胎中便开始修炼。都可谓前途不可限量。”
“可是仙门紧闭!”
“谁都没办法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