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淼几欲作呕,心头一片冰凉,虽然知道弗蕾亚这么说的目的,却无法不让她如愿——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她的父亲经历那样的人间地狱。
杨淼轻轻推了推莱恩,低声说:“你跟她去说吧,我在这儿等你。”
莱恩没说话,温柔地摸了摸杨淼的长发,随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凌厉地看了弗蕾亚一眼。
弗蕾亚貌若无辜地耸耸肩,她心愿达成,于是率先走进书房,莱恩很快跟了进去。
杨淼独自坐在客厅沙发上,双臂搁在膝盖上双手捂住脸,虽说是她劝莱恩跟弗蕾亚去谈话,但这滋味着实不好受,她明知弗蕾亚对莱恩有意思,怎么能忍受他们在她一墙之隔的地方说悄悄话?
弗蕾亚那个女人跟她不一样,她不用想就知道那女人擅长蛊惑人心的伎俩,尤其是勾/引男人,恐怕信手拈来。
杨淼越想越觉得难以忍受,她知道自己钻牛角尖了,如果莱恩不配合,谁能勾/引到他?其实也不是对莱恩没信心,而是处于这样的境地就会自然而然地瞎想……
杨淼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不孝,明明是为了血杯而来,为什么她现在有种冲动,即使不要血杯也不想莱恩和弗蕾亚单独相处?
占有欲这种东西从来就不是单方面的,被宣告占有的人依赖占有她的人,久而久之,这种依赖也会想让被宣告占有的人产生独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