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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淼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当然是遇见莱恩之前，遇见莱恩之后，这个信念开始松动摇摆，今天终于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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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模人偶，吸血，巫术，女巫……这几个词在杨淼脑海中疯狂旋转，把她十八年来的认识挤到一个小小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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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淼感觉自己脑中一团浆糊，心也轻飘飘的没有着落，然而迷茫中的她还是艰难开口道：“怎么……找到那个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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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恩挑了挑眉，对这个人类的接受能力感到惊讶，他本以为她需要花更长的时间来认清事实，不过这样无疑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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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术的女巫是谁我也不确定，需要找另外的女巫帮忙，不过就算找到施术的女巫，问题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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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淼忐忑地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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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很少会帮助人类，或者和人类有超自然的联系，你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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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淼呆呆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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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恩高深莫测地一笑：“因为人类往往支付不起那个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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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淼感觉心跳得更快了，脑海里瞬间蹦出了像眼睛、心脏、寿命之类的恐怖答案，她鼓足了勇气问道：“比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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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恩没有回答她，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卧室——那曾经是杨淼的卧室，边走边道：“等你找到施术的女巫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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