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特便是纠缠顾雪薇的那个酒鬼。
褚信哲听到此,终是抬步抢到萧美雅面前,“真的要走,等天亮吧,还有h市那边的接机也要安排好。你是公众人物,这样贸贸然回去真的不安全。”
“褚信哲,你是我什么人,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雅雅,就算我们什么关系也不是,至少我们是同胞。”
他不说还好,一这样说萧美雅心里更是难过,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只是同胞,就像法国街头许许多多连名字都叫不上的华人一样。
她悲从中来,眼泪流的更凶了。
“多谢褚先生的关心,同胞庇护,我想大使馆比您更有效。”
萧美雅眼中的神色更加绝决,大踏步的往外走着。
“雅雅!”褚信哲伸手拉她。
当他的手触到她的皮肤时,萧美雅像触电一样的弹开,突然暴怒甩手给了褚信哲一个耳光。
褚信哲被打懵了,萧美雅也怔了下。她只想甩开他,没有想过扇他。
“雅雅!”褚信哲眼中的神色终于有一丝松动,流露出心痛之意。
萧美雅定了定神,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褚信哲,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拖泥带水,摇摆不定的人,说好听点是优柔寡断,说难听点就是渣男。”
“雅雅,我……对不起!”
萧美雅嗤笑一声,再度提起箱子,不再看他一眼大步流星的离去。
不管有多讨厌褚信哲的为人,但是那个交出去的心,付出去的感情却是覆水难收。心痛的感觉一点点的占据全身,痛至麻木。
冬天的黎明总是来的要晚一些,她不顾一切的提着箱子走在安静的街头。昏黄的路灯跟她的心情一样,黯淡照不清前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有一辆出租车经过,带着她到了机场。
二十五年,她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拥抱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胸口,转眼就是冰冷的打击,将她的骄傲碾进泥淖。
她以为他们的爱情就这样了,刚刚开始就结束。临上飞机的那一刻她拿出手机,几十个未接来电都是庄北辰的。
在最难过的时候还是亲人最可靠。
她发了个短讯给庄北辰报了个平安,便将手机关机了,之后便闭上眼睛等待飞机起飞.
“麻烦让一下,里面是我的位置!”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
萧美雅浑身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姐,飞机很快便要起飞了,可以让我进去吗?”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甚至能够想象到那张温润如玉,笑容浅浅的面孔。
“不好意思,小姐,可以给这位先生让一让路吗?”空姐以为她听不懂中文,分别用英文日文以及韩文说了一遍。
萧美雅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果然是褚信哲的面孔。他正温柔浅笑的看着自己,她有一瞬的怔忡。
空姐还欲说什么,褚信哲示意她不用再说什么,然后长腿一伸,直接从萧美雅的大腿上跨了过去,衣服不可避免的碰到她,属于他的气息扑天盖地的笼罩下来。
直到他在里面的位置坐定,那股气息方才消散了些。
她继续闭眼假寐,不去理他。
而他则以各种理由,在她的上方出去进来,萧美雅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暗自吐槽:幼稚!
当她萧美雅是三岁小孩,打一巴掌给两甜枣就可以吗?除了必要的吃饭上厕所,她都紧闭双眼,当他是空气。
飞机在平流层飞行着,从欧州到亚州,到达大平洋的上空,前方突然乌云滚滚,飞机开始出现颠簸。
广播里传来空乘的讲话声。
这样的情况在长途飞行中很是常见,萧美雅调整好位置继续装睡。
“各位乘客目前飞机正要穿过云层,预计会有短暂的颠簸,请不要担心……”
安抚人心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突地广播里传来刺耳的声音,随之飞机猛地下沉。
与此同时机舱里响起一连串惊恐的尖叫声。
“啊,呜,天哪,救命!”
萧美雅浑身绷的紧紧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扶手里,嘴唇紧紧的闭着,恐惧弥漫心头,死亡的阴影随之笼罩。
我要死了!
这个念头随着飞机的快速下降而不断强烈,伴随而来的是惊恐的尖叫声:“啊!”
突然一双手有力的手紧抱住她的头,“别担心,我在!”
温柔的声音有力的传进耳朵,直达她的心底,带来满满的安全感。
“阿哲!”萧美雅崩溃大哭起来,双手紧紧的回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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