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鼻子灰的庄北辰忍不住叹气,“老婆,吃面包不健康的,我给你煮面吧。”
温婉懒得搭理他。
将就吃了些东西,便进浴室洗漱了。
这不脱衣服还好,脱下衣服才发现膝盖,手肘,还有腰上都是青紫的淤痕,显是摔的不轻。
她摇了摇头,再一次感叹庄北辰的幼稚。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第二天醒来,温婉感觉自己痛苦的就像走过了万里长征,骨肉酸痛的即将分离。浑身上下,除了头发丝,似乎哪都在痛。
温婉再一次把庄北辰在心里骂了一遍。
勉强爬起身,她撅着屁屁,弯着腿,扶着腰每走一步都有如酷刑。来来回回的走了好一会才适应过来,勉强抻直了身体。
温婉走出房门就踢到了什么,低头一看,原来是红花油,还有一个按摩仪。
她怔了一下,便要弯声拣起,老腰却像生了锈,稍稍弯了下就痛的直抽凉气。
“我来吧!”庄北辰突然从旁边的客房里冒了出来,拣起地上的红花油和按摩仪。“你平时缺乏锻炼,所以稍微运动下就会肌肉酸痛,本来我昨天想给你用红花油推一下的,你一直不肯开门……”
温婉白他一眼,没有说话。
“先下来吃点东西吧,一会我帮你按。”
“不要你假好心。”温婉抢过他手里的东西,提脚往楼下走去。
下台阶远比走平路还要痛苦,温婉扶着栏杆,侧着身小心翼翼的往下。庄北辰看到她痛苦的样子,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我帮你吧。”他走过去,想要背起她。温婉毫不犹豫的转到另一边,避开他继续往下。
庄北辰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抱起来,任凭她挣扎反抗着,咚咚的下了楼,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到沙发上。拿过她手中的红花油,倒了一些在手上,搓热,然后按在她的关节上,反复的揉压着。
“忍着点,会有些痛。”
“不要你管!”
“你是我太太,不要我管,你要谁管。”
“关你什么事?”
“温婉!”他抬眸定定的看着她,“温婉,我们能不能好好的说话,好好的在一起。”
“是你自己总出幺蛾子,这会倒来怪我了。”
“昨天是我莽撞了,我向你道歉。”她身上的淤青比昨天晚上还要吓人,温婉自己见了也吓了一跳,更何况是庄北辰,心疼的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再生气,别拿自己的身体玩笑。”
“庄北辰,明明是你自己在拿我的身体在开玩笑,好不好?是谁眼睁睁的看着我摔了又摔,哼!”
“好了,我错了,下次不会了。别生气了!”庄北辰小意温柔的安抚着她.
“我凭什么不能生气,任什么要被你作弄,小时候,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差点被人拐卖,现在又因为你到处淤青。庄北辰,你就是个害人精。”
“对,我是害人精。我不该作弄你,我这不是正在赎罪嘛,老婆大人,消消气,老公再也不敢了!”
“哼!”
他讨饶的样子就像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温婉撇撇嘴,“我要喝五谷浆。”
“好,一会去帮你做。”
“我还要生煎,卷饼和油条,法国大餐……”
“好,都依你,帮你把米其林餐厅搬回家里。”
“你给我原地打滚,学狗叫!”
“遵命!”庄北辰竟真的就地打了几个滚,学着狗汪汪几声。
温婉忍俊不止,终于多云转晴,笑出声来。
“不生气了吧。”
“下次再作弄我,可没这么容易饶过你!”
“知道了,下回不敢了。”
他抓过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亲。
“脏死了,全是红花油!”温婉嫌弃的甩开他。
庄北辰笑笑,继续卖力的帮她揉压,直到她的伤处传来血液快速流通的灼热感,方才停止,之后又拿来温毛巾替她拭尽皮肤。
所作所为,极尽体贴。
温婉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心里面五味杂阵。有时候她也怪自己,庄北辰表现的已经足够体贴,自己又何必去计较他是不是放下了旧情。放下了又怎样?放不下又怎样?他们的婚姻不还得继续。
庄北辰收拾起东西,便去巷子外面的早餐店买她点名要的食物。温婉则往天台走去,一边等早餐,一边活动筋骨。
正小心翼翼的转动腰肢,突然听到隔壁传来“砰”的关门声。
温婉循声望去,只见高沁从吴家跑了出去,一手挡在脸前,显是在哭。她跑出不到两米便停住了,背靠着围墙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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