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三钱道:“三钱,走吧,大不了我去找根木棍,把里那喉咙里捅下去,估计就咽进肚子里了,过几天拉不出来,最多带你去医院开个刀,怎么说咱们也不能喝人家的洗脚水!”
予良也气得直拍大腿:“简直欺人太甚!”然后愤愤不平地转过脸去。想了稍许,跟三钱道,“三钱哥,如果放点盐能喝下去么?”
三钱眼珠子差点没瞪掉,气得都成牛蛙了,只呜呜呜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我跟予良道:“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洗脚水是万万喝不得的,要是喝下去了,三钱下半辈子喝汤都没有味道了。”
我拉着三钱就往外走。紫柔却拦住了我:“易灵,事情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这是佛家的惩戒,可不是你说的那些方法能治好三钱的,咱们这一走,受苦的是三钱。佛家大师怎么说,你们就照着办吧?”
“紫柔,怎么你也……”我怔住了,侧脸朝紫香看去,可是紫香一贯都是听她姐姐的话,她只能朝我投来无奈的目光,对三钱表示慰问和同情。
予良叹了口气道:“要么三钱哥你原地跳起来蹦蹦几下,看看能不能把咽喉里的硬币夯实进去。”
三钱听罢原地跳了几下,结果卡在喉咙里的钱币堵得更结实了。
紫柔微微摇头:“我说了,都没有用的,佛家的惩戒岂是你们能轻易化解的?放心吧,其实大师叫你喝洗脚水,听起来很不人道的惩罚,可能也是对你在寺庙里胡作非为的另一个惩罚吧,但即便是惩罚,这里是佛门圣地,他也不可能照着死给你往死里弄。”
三钱的喉咙已经愈发难受了,我能看到他的脖子似乎多粗了一圈,好像他卡在喉咙内的硬币自己变大了!
三钱对我点了点头,示意别折腾了,死马当活马医。
我一瘪,三钱都忍了,好吧,就照那大师的说的去做,要是他往后还还给咱们下什么惩戒,我灵哥替你做主,废了这故弄玄虚的大师!
大殿门口可都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好在这是国外,谁也不认识我们,不然邻里乡里能传个遍。
三钱战战兢兢地走到了那盆洗脚水跟前,用一种壮烈的眼神看着黑成淤泥的洗脚水,然后端了起来,好大一盆!
我鼓励他:“三钱,听说过黑砖茶么?那茶泡出来就是黑色的,你就当那大师的脚是黑砖茶,刚刚泡出来,趁热喝,估计味道不错。”
不过三钱始终没能把大师的脏脚幻想成为黑砖茶。
予良凑到我耳边:“灵哥,你可真会开导三钱哥……”
我一瞥,那还能怎么开导他?刚才你都想到了给那盆洗脚水加点盐了。三钱,喝吧。
三钱端着满满的一大盆洗脚水,回头看了看我们,表情甚于赴刑场,我直接走到供奉台上,拿起了一个小酒杯,看到里面有点酒,我也举杯道:“三钱,乐观点,我先干为敬。”
三钱哭笑不得,我喝的轻松,他那可是洗脚水……
“等等!”棋白突然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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