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把葫芦塞子一打开,把手捂葫芦口,在从里面抖了抖,竟然把那曜火倒出来了。
那枚曜火通体透蓝,就如一粒枣丸大小,在年轻人的手里稳稳地悬浮,他丝毫也不觉得烫,我顿时觉得很是神奇,也不知道如何使用,就问:“这曜火如何做效?”
年轻人满脸自豪:“这粒曜火是需要念咒语的,它会变成原体,我怕现在只要一念,这茶馆就要焚烧掉了!”
我伸手碰了碰,那曜火圆滑无比,像是一颗大水滴一样,也不冷不热,这种火拿去点根烟都不能着,着实罕见。
我道:“不如现在你就替我们烧开这一壶毛尖,让我们开开眼。”
年轻人很轻松:“没问题!”说罢用三个陶瓷浅杯把茶壶踮起来,拟作底灶,用三根手指捏起那粒曜火,眯着眼,“唵唝参昧耶萨哆……”
这一连串的火咒很长,而且佶屈聱牙,晦涩难懂,就是给我听上十遍,我也未必能背得下来,却听得这年轻人念得滚瓜烂熟,想必平日已经背诵得娴熟。
等火咒念完,那粒曜火从枣丸大小突然砰地的膨胀了出来,犹如一个小碗大的火莲,恰好包裹住了茶壶底,也就三五秒的时间,闻得茶壶茶香四溢。
我和棋白都啧啧称奇,年轻人说:“我现在的法力还不够高,也就只能让曜火变得这般大小,等我修成了四钱天师,念出的火咒能让这火的半径更大,威力也会更猛烈。我师傅原来能把曜火施展出一个桌围篝火大小呢!”
年轻这么说,我噗嘘差点没喷出来,敢情这家伙目前功力只能用曜火来烧烧开水,煮煮饭,炼钱精还是隔靴搔痒望尘莫及。就是捉到了大钱精,这曜火还是形同虚设,我也就当他带着个大一点的打火机了。
当天晚上,我们就转车去到了湖南,到了柳洼镇天色已黑。而我一心仍旧朝柳洼镇的寨子村赶,于是坐上了去柳洼镇的‘夜车’。
我们临时搭乘的是一辆拖拉机改装的车子,因为晚上已经没有车了,而且那地段交通落后,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有车子搭乘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拖拉机改装车只是恰好也去寨子村的方向,我们搭了便车,并答应给那司机油费。
那车子一路推土机似的响,颠簸得我的肺都快要吐出来了。
可没想到,拖拉机神使鬼差地居然在离寨子村有五六公里的地方坏掉。那师傅了车来,火气无比大,踢着轮胎一直骂咧着晦气:“莫子卵啰,又坏!咯家伙,尽是些笸箩货。下了下了,我要走回去找人拖车,你们自个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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