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山当然不会说出父亲的名讳,因为父亲江朝阳从来没有告诉自己关于北京城的事情,也许父亲有父亲的苦衷,他也不知道父亲江朝阳,是否在北京城呆过,万一父亲江朝阳在北京城有宿敌的话,自己不是自找麻烦吗?于是他微微抱拳道:“在下出自井冈,父亲是井冈山上一猎人而已,中先生断然不会跟家父有什么关系,置于家父的名讳我也就没有必要相告了!”
江朝中见江远山滴水不漏,不愿说出来历:“少年,你所说的井冈山可是江西湖南交界罗霄山脉腹地,江西省中部偏西的井冈山!”
江远山呵呵笑道:“中先生不愧通晓百家,满腹经纶;连我们井冈山这小小山名也了如指掌!”
张作霖看了看江朝中道:“中先生,小远山说的没错,没有想到中先生对江西湖南交界处的罗霄山脉也了解的如此清楚,老张可是自愧不如啊!”
江朝中哈哈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江远山,傅司庆,张作霖都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哈哈大笑的江朝中。
片刻,江朝中看着江远山道:“少年,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可认识?”
江远山微微一愣心道他不会提起父亲的名讳吧,我是答还是不答呢?但还是点点头:“中先生,但讲无妨,远山自然是知无不答!”
江朝中微笑道:“不知道你可认识井冈山的武师王文,这王文曾经在北京落难被吾弟出手相救过!”
江远山一愣没有想到,自己井冈山的师父王文也曾经来过北京,而且江朝中认识,但父亲和师父从来没有对自己提起过北京的经历:“中先生,井冈山虽然不大,但也方圆四五百里,我江远山只是山中一小猎人,倒是慕名过王文武师之名,也许我年级偏幼,这几年又在外飘零对井冈之事知道甚少,不知道我们井冈山王文武师是怎么认识你中先生的,还有你说什么你兄弟出手相救,远山倒是想听听!”
江朝心道这小鬼头说话倒是滴水不漏,如果是朝阳的子嗣,凭这说话之修养倒是强过朝阳许多,不像朝阳说话直来直去。
江朝中哈哈笑道:“那时我弟江朝阳在北京城维持治安,因为善于破案,被北京城的百姓称为圣手神捕,一日我在府中见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我弟朝阳当时给我引荐过,说是什么来自江西井冈山的拳师王文!当时我因为有很多公务,不像现在赋闲在家,所以当时也没有深问,后来从一家人口中得知,听说王文是一个押送几十担井冈山的山货来北京,没有想到会被困北京城!”
江远山看了看江朝中道:“王文拳师怎么将山货压到了北京还会被困在北京呢?”
原来,王文在江西省赣西是颇有名望的一个拳师,而且手上功夫不错,赣西一个靠近井冈山的李姓药材商人,因为有几十担山货要运往北京,于是请王文护送这些山货来北京。
未曾想,王文将这些山货运送到北京后,交给了北京的商家,这商家虽然按当时价钱全部收购,但却故推诿老板外出未回为由,将应付给王文的商款一拖再拖。
王文为了减轻在北京的开销,只好将这些从井冈山跟来的伙计挑夫分批打发回江西,王文眼看盘缠越来越少,逐渐难以维持在北京的日常开销,王文无奈只好告到了官府。
没有想到,王文反而因此惹到了官司,这商家反而诬陷;说王文是一个来自江西的土匪,正好归江朝阳前来缉捕,王文受不了次此冤枉,于是大怒与江朝阳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