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凌徽茵,晟怡,晟筱被滇军掳走时,江远山在省府的大牢内,也正经历着生与死的离别。
叶不同本来在大牢中,已经是风烛残年时日不多;江远山进来牢房后,让这生命即将衰竭的老人,又精神矍铄起来。
这一个月来辛勤传授江远山南拳七式,然而江远山并不知道;这次传授他南拳,是叶不同南拳宗师最后的精力。
这晚,叶不同跟江远山有说不完的话,谆谆教导江远山不要象他那样,因为心爱的人离开就看破红尘,在大牢中走完自己的后半生。
他要江远山不管碰到什么,都要做到荣辱不惊,做一个对天下有用的仁德之人,要将他所学的南拳有用于天下……。
第二日早晨,江远山看着这老人油尽灯枯,面带微笑的离开了这个他早已不留恋的人世。
江远山看着这慈祥白发老人的遗容,他双眸流泪,呜呜嚎啕大哭。
江远山没有想到,与这位老人在一起不一月,这老人就匆匆离去,他给叶不同磕了几十个响头,额头都磕烂了。
他呜呜的哭声引来了一个看守狱警,这狱警见叶不同死去,马上给上面汇报。
江远山没有想到叶不同的死,居然惊动了这个监狱的看守长。
一个须发皆白的看守长,穿着一身黑色的警服来到叶不同的床前鞠躬道:“叶不同你走了,我也也算报了你对我全家的救命之恩了!”
江远山止住哭声,抽搐着不解地看着这看守长道:“既然不同爷爷他对你家有恩,你怎么要将他关在监狱之中!”
这监狱看守长苦笑道:“叶不同是个怪人,他把监狱当成了家,他曾经也给过我一笔钱!我早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寿木和墓地!”
狱警看守长又在江远山耳边轻声道:“不要声张,我已经答应过叶不同这老头,他去世之后就将你放出监狱,只是你要受一番苦了!”
广州城外的一处墓场,监狱看守长要几个亲信将叶不同的棺材打开,将叶不同的遗体抬出棺材,再将棺材内一块木板揭开,江远山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江远山看着叶不同重新放入棺材的遗体,不禁泪流满面,原来叶不同已经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对江远山出狱都有了秘密安排。
老看守长看着江远山道:“你快点走吧!将来有时间来祭拜叶老头就是了!”
江远山又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再用手帮叶不同整理了一下发髯和衣服,默默地注视了这个慈祥老人的遗容片刻,给老看守长等人作了一个揖,扭过头来大踏步离开。
江远山回到晟家,见晟家的院子旁的草地上,躺着两个身穿黄埔军校校服的学员,这两个学员鼻青脸肿,看起来受了不少的折磨。
江远山大惊,顾不得院子草地上呜呜喊叫的学员;他狂喊着:“徽茵伯母,晟怡姐姐,晟筱姐姐!”
他飞快地进入晟家客厅,客厅内一片狼藉破烂,乱七八糟。